耳边不知谁喊了一句“橙子”激动的声音比起时月还问紧张,递过来的水杯送到司澄嘴边,时月在慌乱中退后,退出司澄的怀抱才发现那个人是莫梵悠。
唯一的姑娘,跟司澄认识最久的搭档。
夜幕降临,一首歌再也没唱好,司澄留时月住下却被时月拒绝,拿着咖啡馆的工作当借口,也只是想要自己静一静罢了。
“你把那个工作辞了吧。”司澄抱着时月等在车牌前,“我唱歌养你啊。”
“好啊。”时月再一次应下只是两个人都知道答应不过只是两个字罢了,什么也不能改变。
“到宿舍给我说。”
“嗯。”
安静中往回走,带着耳机听着音乐一个歌单里面全是司澄唱的歌,听了数百遍的歌曲如今再听竟听出了沙哑,听出了疲惫。莫梵悠说司澄练伪声伤了嗓子,说得隐晦却又清楚地让人感觉很严重。
不知该做些什么,很是无助。
曾经以为学了医就能帮助身边的人就能不再这么无助,如今才发现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此,那她放弃舞蹈放弃梦想的又换来了什么呢?
一路沉默直到宿舍门外,断断续续的吉他声透过宿舍门从屋里传出来,宿舍里有一把吉他,司澄放在她这保管的据说是哪个学长的宝贝吉他。对于他的那些哥们她不关心,放便放吧反正无聊的时候拨弄两下已经成为习惯,已经慢慢无师自通学会了简单的几首儿歌。
只是现在听这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应该是萧晓吧,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就突然开始缠着她这个半吊子当师父要学吉他,而后又青出于蓝地远远超过了她。
弹一句停顿一句,勉勉强强能接上一句“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
………
时月推门打断了萧晓,四目相对的瞬间时月看到那一双眼睛里带着光,一瞬间的错觉,时月觉得萧晓是在等着什么人,下意识地回头才想起这是宿舍只有三个人在住。再回头想要夸赞两句还没开口就看见面前那个小小姑娘一撇嘴竟开始闪烁泪光。
“喂,你怎么了?”时月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甩上宿舍门,跑过去抱住萧晓,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见她一哭自己竟也忍不住想流泪,只是她是哭不出来的,“你,你别哭啊。”
萧晓仿佛听不到时月的声音,头埋在时月的胸口放声大哭,“月月,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难受啊。”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时月慌乱中找到一丝理性,完全抛却自己心里的不愉快轻轻拍着萧晓的后背,听着她的呜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她定是一件大事,总觉得最近这个姑娘有些怪,问也问不出来如今是藏不住了。做好自己准备,往最坏的方向想了十数种可能,从家庭到学校从亲情到爱情,她不相信这么多种可能没有一个是对的。
等到呜咽声慢慢平静,时月捧着萧晓的脸,帮着她擦干眼泪,“没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晓抽泣一下张开口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再一次被涌上来的哭意打断,忍不住的泪水再一次湿了脸庞,断断续续的声音说的不清不楚,隐隐约约中说着自己的很难受,说着自己的胸口很压抑,说了一堆心情最后紧要的几句再留给时月自己拼凑推测。
理了理萧晓的话,大体似乎是一个人走了。
失恋吗?
可是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啊。
突然中时月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从开学到现在就听到萧晓整天从早到晚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语气中推测是个男孩儿,只是萧晓不承认,一副花心的模样还在垂涎中医学的年轻小教授。
怎么?是许教授吗?
师生恋终于有了结果?
“你说,他会去哪?”
“嗯?”时月听不懂萧晓的话,大脑空白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但清楚地知道了让萧晓伤心痛哭的人不是许世安许教授,“去他该去的地方啊。”
普遍的回答却无形中对上了萧晓的期待,“那,那他还会回来吗?”
“应该……吧。”
闻言,萧晓又一次大哭,“你骗我,他不会回来的,啊——他都死了,怎么回来啊,呜呜呜……”
时月在一旁听着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看着萧晓的哭莫名不再想安慰,只扶着萧晓抱着她听她在哭。死亡,她曾近距离的接触过,离别更是。
“他,他都没有给我说,说再见,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