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站的高,看的也远,遥遥瞧见沈斐的人影,被人护在中间,不太可能出现危险。
她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下来,突然听见有人高喊一声,“抓住那贼人,他是元国的小将领,杀了咱们不少人,不能放过他!”
朝曦打眼一瞧,发现很多人在追一个人,那人骑着马,跑的飞快,手里长枪,下手极狠,说话的功夫捅死了好几个人,都是大顺的人。
朝曦心中一恼,脚下跑得更快,到底还是没追上马,眼睁睁瞧着那人杀了人,潇洒而去。
不死心,突然高喊一声,“剑给我!”
立马有人高高抛起剑,朝曦奔跑中用力一踢,那把剑宛如流星一般,带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和朝曦无尽的愤怒,直直飞了出去……
朝曦因为停顿了一下,底下那人撑不住她的体重,从上头掉了下来,砸倒了两三个人,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没忘刚刚那一击,顾不上自己赶忙问,“中了没?”
“中了中了,被你一剑钉死了!”
朝曦大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脚腕和胳膊,陡然朝空中一扔。
朝曦吓了一跳,“干什么?放开我!”
声音淹没在众多欢呼声中没人听见,她就像个破抹布似的,被人抛来抛去,好一阵子才放下来,然后有人拿了军旗,裹在她身上。
朝曦全程懵懂,想找沈斐,总有人拦住她,一会儿要她喝酒,一会儿要她吃肉,还说要跟她做兄弟,拜把子。
一口一个朝老弟叫得亲热,没说两句话便给她找了两个女子潇洒,朝曦这厢还一脸云里雾里,那厢已经有两个女子坐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在她脸上盖了章……
*
朝曦很晚很晚才回来,喝了庆功宴,被人灌了酒,醉醺醺摸去了别人的帐篷,往床上一躺,去搂沈斐的腰,结果摸到了别人的大腿,触觉完全对不上,这才惊醒过来。
那人也受到惊吓,大喊大叫说她流氓,一言不发就要动手,还好朝曦虽然喝了不少,眼神都迷离起来,可她底子在,随随便便就将那人制服,压在膝盖下。
“沈斐?”
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像,声音不像,身子也不像,“你是不是胖了?”
还不等那人回答,衣襟突然一紧,有人从背后拽住她的领子,将她拖出了帐篷。
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沈斐好听的声音响起,“去烧几盆水来,给她洗洗。”
然后朝曦便被两只手扒光,有女人嫌弃的声音道,“浑身酒气,这是喝了多少啊?”
“还好她没吐,不然……”
“呕……”朝曦趴在木桶边吐了一地。
水月:“……”
清扫秽物倒是不累,累的是摁住朝曦,这厮以为谁要害她,打死不肯入水,光着身子站起来,还要去打元军,劝她不听非要出来。
水月与镜花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轻而易举被她扫的全身是水,从头湿到尾,朝曦还不作罢,一跃而起从木桶里逃了出来,衣裳也不穿,直直往外跑去,刚掀开帘子,砰的一声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力气太大,跑的又急,沈斐踉跄一下,险些朝后倒去,缓了缓才发现这人安静下来,声音从他胸前响起,闷闷的,像鼻子塞住了似的。
“你身上好香……”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拜倒在沈斐的体香中,被沈斐用披风一裹,劝她回去继续洗,朝曦同意是同意,但是拉着他的手不丢,无奈沈斐也进了帐篷,默默陪着她洗。
帐篷里还有两个人,不可能做其它的,沈斐规规矩矩背着身站起,一只手被朝曦握住,反复把玩。
镜花和水月趁机给她搓澡,使的力气极大,搓的朝曦嗷嗷直叫,她疼了,便死死握住沈斐的手,那手本来如玉一般,洁白无瑕,被她掐的尽是痕迹。
朝曦还不知道,第二天醒来失去记忆,只晓得自己昨儿似乎喝了酒,闹了一阵子,现在浑身酸疼,头痛欲裂。
喝酒的后遗症。
缓了缓才好过来,撑起身子瞧了瞧,发现沈斐睡她旁边,身上没穿衣裳,后背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像挨打过后的那种,倒像是用力吸吮出来的。
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沈斐一只手呈现不自然的状态,朝曦抬起来摸了摸,不严重,是手腕脱臼,接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