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菱菱,我观察了一圈,你在这东宫的宫娥当中也算是漂亮的,以后若能都这么贴心,尽心尽力的服侍小爷——我断不会亏待你的。”男人做惯了,她手里摇着刚摘下的桃枝,轻佻的说。
菱菱觉得这话听来总有些轻浮调戏之感,但心想同是女人,她应当没别的意思。
“还有你这双手,我瞧了也欢喜,怎就能嫩成这样,那红楼里的小桃红还没你教人搓得舍不得放开了。”她伸出威猪手,把菱菱的手翻来摸去的。
“红楼是哪?小桃红又是谁?”菱菱好奇的问,想缩回手又不敢,只能任她占便宜。
“红楼在……呢,在我家乡,是个好地方,小桃红是里头的红牌”
“什么是红牌?”
“就是……”她顿时不好说下去了,自己被伺候得太爽,不知不觉就说出青楼名妓小桃红来,不妥不妥,一个青楼女子怎能拿来跟菱菱这等如花似玉、气质高杂的宫娥比?她辣手摧花把手里桃枝上的小桃花给折了!
“别管小桃红了,总之你菱菱在我心中是头牌,首要、最好的一个,谁教你最窝我的心,得我的怜呢——”
“荒唐,东宫哪来这等市井轻薄之言!”
煞风景的人出现了!周婕婵带着一票宫娥,浩浩荡荡来到花阁,这一票宫娥手上挎着篮子,里头装着一朵朵刚摘下的新鲜花朵,显然是摘花后过来休憩的。
蓝筱悠见到她,眉毛立刻打起结来。“太子妃也来啦!”
“大胆,见了娘娘怎么不立即不起身行礼!”周婕婵身后的宫娥姚光替主子训斥蓝筱悠。
菱菱怕蓝筱悠得罪太子妃,忙要去扶蓝筱悠起身行礼。
蓝筱悠却不疾不徐的将菱菱的手推一旁去。“哎呀呀,别急别急,我这不就起来了,菱菱,你也是知道的,昨夜太子那狠劲,我到现在腰还酸着。”她装模作样的扶着腰慢吞吞的由椅子上站起来。
周婕婵听了这话脸能不青吗?这女人分明炫耀自己爬上太子的床!“你敢轻佻虚张,纵情肆欲!”
“咦?我以身侍奉太子这也算纵情肆欲?若是这般,太子妃侍寝时是不是也该想到万恶淫为首?”蓝筱悠笑问。
“你!本宫乃太子妃,与太子之间的事哪容你口言不端,你罪该万死!”
“我说你怎么动不动就要人死,照你这样残暴下去,东宫的人早晚得死光光。”
坦白说,上回得罪这女人心里还有点担心被挟怨报复,自己会死得很难看,但自从得知自己是那家伙来世娘的救命仙丹后,她便什么都不怕了,什么叫仗势欺人,什么叫小人得志,什么又叫虎假虎威,这些精髓如果连她蓝筱悠都不懂运用,那就没人懂得了。
而某人里真被激得气疯了。“来人,将这低俗的山野材妇,给本宫——”
“好了,你这不过争风吃醋嘛,自古宫廷本就有得宠与不得宠的,今日我得宠,过几日换你便是,你气什么呢?”
“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殿下会分不出优劣去喜欢上你?亏你敢说本宫争宠,凭你也配。”
“欸?我这人可是有几分事实说几分话,菱菱,告诉娘娘,我是不是夜夜寐于东华宫的大床上?”她让菱菱回答。
菱菱一这情势,点点头道:“是夜夜寐于东华宫……”偏殿的大床上。
“那太子是不是日日与我共享画眉之乐?”她再问。
“欸,是日日享画眉之乐……”太子新养的画眉鸟颇能逗得人乐呵。
“太子是不是还说过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瓢来自深海,带蓝色的?”
“欸……太子说……蓝海一瓢……”菱菱结结巴巴地附和,事实上,太子若说得出这一番话,天都要下红雨了。
周婕婵气结。“你、你、你!”张口“你”了半天,气到说不出其它话。
“娘娘,您别气坏身子啊!”姚光心急的替主子顺气。
“是啊,娘娘真无须嫉妒,基本上,能不能拴住男人的心是本事,太子心向着我,即是我的本事,是我勤练调情功夫,打造更激情的床笫关系,娘娘若想学,我教你便是。”她大言不惭,将过去逛青楼时见那些女子对前来逮丈夫回去的大老婆说的话,搬出来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