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可自从那女人出视后,你父王便不同了。”
“女人?什么女人?”
欧氏表情恨恨。“别问了,总之,母妃就是你最好的借镜,不管你如何爱过这个男人,为他付出多少,色衰则爱驰,如今你父王心中再无我,只有那狐狸精,所以你呀,听母妃一句,这世上最不可靠的是感情,最看不透的是人心,别以为自己爱上的男人能值得你付出一生!”欧氏带着恨声,感伤的说。
“女儿听明白了,父王为了新欢冷落母妃,且还因为这新欢对朝廷起了异心,如此您还要女儿向着父王?”周婕婵不解的问。
“女儿啊,母妃虽已不受你父王关爱,可他日若真反了,你是他女儿,太子会饶你吗?回头还是得靠你爹护你。”欧氏提点她。
她白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吓傻了?没用!”欧氏啐声。“你父王要做什么你管不了,也没能力管,但眼下你先为自己打算,尽快生个一男半女,世事难料,将来若你父王不幸事败,你凭藉着孩子或许能求生。”欧氏为女儿多方盘算。
“孩子……他……未曾碰过女儿……”她支吾道。
“什么?大婚至今,他竟不曾碰你?不对,我怎么听说他有几回是在你风华殿过的,那漫漫长夜你都干什么去了,连诱惑男人也不会吗?”欧氏气急败坏的问。
“母妃不知,殿下带了个女子回宫,这山野村姑尽坏女儿的事,让殿下对女儿越发冷淡,殿下虽有几日在我那里过夜,却是无视女儿的讨好,点灯夜读,让女儿枯坐一夜。”她难堪的说出实情。
欧氏愕然摇头。“太子连宠幸你都未曾,就另带女子回来向你示威,他根本就没将你放心上,否则又怎会这样待你?”
“或许是因为女儿迟迟不将和信珠给他,他这是气恼在心,故意冷落女儿的。”她委屈的说。
“他既对你无情,这和信珠岂不更不能交给他,不然他再不会看你一眼,你在东宫更难熬。”
“母妃,你将和信珠给他吧,如此他定会接纳我,给我个孩子的,倘若女儿拖着不给,万一那国师撑不过走了,我拿着和信珠又有何用?”她呜咽了。
“这……你也知道的,和信珠在你父王手上,他不信任旁人,所有他认为珍贵的东西,定是自己收藏,谁也不知藏在哪里。”欧氏心软无奈的叹道。
“那我找父王要去。”周婕婵立即起身。
“站住,你傻了吗?你父王若肯拿出来,你大婚之前就拿出来了,何必拖着不给,还对外说和信珠教王府不肖奴才窃走,失踪了,他这是摆明不救国师,不愿意给太子面子,你现在去找他,他也不会给你的。”“可是——”
“国师与你父王向来不和,他不可能用和信珠救政敌,你别去碰钉子了。”
周婕婵泫然欲泣。“那女儿该怎么办?”
“是你非嫁太子不可的,若不能让他喜欢你,后果你得自己承担,休想你父王会牺牲和信珠帮你!”
“公公,我找您许久,原来您已经来此?”外头突然有人道。
屋内的两人骤惊,她们母女说话,特地撤走其它人,可外头居然还有人?!
母女俩对视一眼,匆匆出来瞧谁在外头,见一名太监背对着她们,站在稍远处对着王府侍卫生气骂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咱家内急上茅厕,请你在外头稍等,可出来你人却不见了,咱家又不熟你们王府,瞎走一通便迷路,沿路问人才找到这里来的!”
“奇了,我带公公进茅厕后,便候在外头没离开过,并没有见公公走出来啊?”侍卫愕然道。
“你这是说咱家胡乱责骂你了?明明是你乱跑,害咱家找不到人,这还不承认?”
“我——”
“别说了,这会儿办太子殿下交代的事要紧,若耽搁了正事,殿下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不起。”蓝筱悠拉下脸将沥诺抬出来。
这人一听便不敢再啰嗦,陪笑道:“大概是我刚巧低头捡东西时,错过了公公的身影,阴错阳差让公公迷路了,真是对不住。”
“外头吵什么?”欧氏听够了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