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马车内的那女人居然将我踢出来,父王,此人害死母妃,又让咱们成了过街老鼠,流亡逃命,您要杀了她替母妃以及咱们报仇雪恨!”周婕婵大哭痛骂。
“还不给本王住口!”他头痛大喝,自己仓皇造反,两个儿子也跟着反,但当大军溃散后,两个儿子亦失踪了,生死不明,偏他还带着这没用的女儿在身边,在他最烦的时候哭闹,让他真想赏她耳光。
“父王,她目中无人,欺侮轻慢女儿,您要替女儿做主!”周婕婵哪里肯罢休,继续哭道。
“周保强,你这没用的家伙生出这种女儿,吵死人了,还不让她滚!”马车内传来舒丽的声音。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要我滚,该滚的人是你!”周婕婵大怒。
“周保强,你若再不让她消失,本公主对你不客气!”舒丽态度猖狂。
周保强黑着脸,只得对周婕婵道:“到后头找匹马骑,别在这惹是生非。”他根本不站女儿这边。
“父王,女儿堂堂太子妃,怎么能自己骑马?!”
“你已是下堂妇,沥诺根本没当你是太子妃过,别再端着不属于你的身份了,不骑就滚。”他毫不留情面,怒视她吼道。
周婕婵难堪惊怕,不得不委屈离去,在后头找匹马骑上。
“周保强,你就不能弄辆好一点的马车让本公主乘坐吗?这车里又硬又颠的,怎么坐人?”周婕婵走后,舒丽极度不满的抱怨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去哪里弄来像样的马车,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忍忍吗?”面对舒丽,他忍下怒气安抚道。
但他刚说完,马车内就砸出一只杯子,正中他额头,当场令他头破血流。
“混帐东西,要不是你无能,刚起兵就如丧家犬的逃命,本公主会这么落魄吗?本公主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狗东西,以为你有能耐替本公主杀了沥歌与墨心,并且恢复大业天下,可怎知你与那欧氏一样蠢毙了!”舒丽破口大骂。
周保强捂着受伤的额头,怒火中烧,他隐忍这女人已久,早已忍无可忍,正想入车内教训她时,一名将领惊慌来报——
“不好了,太子殿下亲率大军杀过来了!”
这消息令他一惊,听说沥诺的侧妃让舒丽给毒死,激得沥诺性情大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对他的大军赶尽杀绝,这会儿又杀过来了,他当即慌了手脚。
那姓蓝的侧妃若真死了便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因为是自己带舒丽入宫的,这小子分明迁怒,抓到自己后,必是对自己挫骨扬灰,替他那女人报仇的。
“周保强,瞧你那不中用的德行,还不上山去,躲进山里,沥诺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抓住咱们!”马车里的舒丽道。
他闻言,回过神来。“说的对!撤,撤进洛洛山里!快!”
他的人即刻往洛洛山里去,然而仍摆脱不了沥诺大军的追杀,落在后头的几队人马又被杀光。
“王爷,咱们的人又死了五千。”几个刚厮杀回来、满脸是血的将领来报。
“前日七千,昨日八千,今日五千……咱们还剩多少……”周保强发楚的问。
“不足八千了。”
“三十万大军剩不到八千……这……”再这么下去,该全军覆没了,他怔傻住了。
“王爷,眼下咱们不只得躲追杀,这还无粮可食,咱们都是京军,多年不曾野战过,对于捕杀猎物本就不在行,只能四处抢夺山里猎户家里的食物充饥,若猎户粮食皆被抢尽,这该怎么办?”
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逃脱,至于这些人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
“洛洛山有座皇家行宫,那里必然有食物!不如咱们上那里搬粮食去。”某个将领建议。
“对啊,方才由抢夺的猎户那里得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曾带着侧妃以及一名重病之人前来行宫,既然才刚走,那行宫内的粮食定是充足,咱们去抢就对了。”
有人附和。
“等等,你说,沥诺曾带着侧妃以及一名重病之人前来过?”周保强耳朵竖起,听到重点了,不由精神一振。
国师来行宫一事本属机密,谁知就那么凑巧,那个猎户有个女儿在行宫厨房干活儿,偶然听到人指起行宫那病重之人,就那么一句,她也可以回家碎嘴议论,那猎户更是个嘴上没门的,见兵爷问起那座行宫,有什么说什么,就差没把行宫厨房养了几只鸡鸭这事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