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她……挺好的。”
哪儿都好。
跟他契合到不可思议。
贾之祎胡思乱想了片刻,俊脸微红。
“呦,我不是看错了吧?你脸红了?”张若揶揄道,“我说什么了你就脸红?”
贾之祎咳了咳,“没什么。”
“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
不愧是心理医生,贾之祎笑了一下。
开荤的男人,幸福挡不住。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张若打趣,“我要不是上了岁数,真会被你这幅皮相迷住。”
贾之祎的笑意更深。
帅点好。
小姑娘喜欢。
出了张若的工作室,贾之祎站在停车场,仰望天空。
秋风习习,一望无垠的蓝。
清透,舒适,和他的心情一样。
甄震适时打来电话,“贾之祎,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贾之祎心里一惊,保镖公司这么不靠谱呢,又被发现了?
“甄爷,我只是……”
“这几天的娱乐新闻,铺天盖地都是你的绯闻!”
贾之祎莫名其妙,娱乐新闻?绯闻?
“您指的是……”
“那个什么周姝霖的,怎么回事儿!”甄震跟吃了炮仗似的,“你丫的不想活了是吧,跟鸣鸣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玩出轨!”
贾之祎简直无语了。
娱乐记者的捕风捉影,竟被甄爷当了真。
“您听我解释,我根本不认识……”掏心挖肺解释了好半天,甄震终于相信他。
“你要是敢对不住鸣鸣,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贾之祎恨不得指天发誓,“我不会的!”
“姑且放你一马,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甄震发完了火,“还有个事,给你说一声,佟煜和凤染很低调,这两年从没离开过成都。凤染的身体不大好,一直在住院,貌似搞不出来大动作。”
贾之祎已经听说了。
张恺每时每刻都在向他汇报——成都的事情,已然全部办妥。
一旦协议生效,佟家积累了几辈子的财富,将尽数落入玄飚的口袋。
至于佟家其他人……心情肯定莫可言状。
甄震犹豫了一会儿,“总之……我代玄爷母子谢谢你了。”
贾之祎回应,“您客气了。”
“我陪着走一趟,因为玄爷除了我,没别的亲人了。但我和她之间,没那么简单。”甄震解释道,“所以,你别跟鸣鸣讲这些,省得她白高兴一场。明白吗?”
“我知道。”贾之祎问道:“您还不打算原谅鸣鸣?”
这老爷子真倔。
脾气也差。
幸好甄鸣没继承他的性格。
“她做梦!江月落还没落网,我一旦松口,她指不定又办出什么蠢事!对了,你可千万别乱给她零用钱,借也不行,听到没?”
甄震提到江月落,又发了一顿脾气。
贾之祎哭笑不得,“我知道了。”
贾之祎将车开进A大校园。
校园里不乏活力四射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但他身材高挑,步伐敏捷,一身价格不菲的深灰色休闲服,极易引起侧目。
好在戴了墨镜,没人认出他的脸。
兜兜转转绕了小半圈儿,终于找到历史学院。
还没靠近教室就听到小姑娘的嗓音,软糯的,清甜的。
“法显取经是从长安出发,经过前秦和乾归国,到敦煌,再到鄯善国和竭叉国,过葱岭后,到陀历国和大月氏,再向南走,过竺刹尸罗国、跋那国和摩头罗国,向东到伽尸国和瞻波国,跨孟加拉湾到狮子国的王城,渡印度洋到耶婆提国,渡南海及东海,经过牢山和彭城,最后回到建康。这么简单路线,这才几个国家啊,你怎么又画错了,总是丢三落四的。你这样马虎下去,章教授的书什么时候才能编好!”
香皂垂头丧气,“学姐,你真不能怪我,这也太难记了。”
贾之祎将墨镜推到头顶,倚在门框上看他们。
一名眼尖的同学问他:“请问你找哪位?”
甄鸣下意识转头,“咦,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