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姑娘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遇到什么事情了?”
甄鸣也不藏着掖着,“飚飚今天来找我了。”
贾之祎闻言一顿,“然后呢?”
玄飚之于甄鸣,是蓝颜,是密友,是兄妹。
于他却不然。
不同于香皂和郭洵,玄飚是他不容忽视的敌手,既是威胁,也是……小舅子。
他至今记得,初见玄飚,他听到“姐姐”两个字时的难堪与痛苦。
“他这个人吧,属于悲观型的人格。”甄鸣将白天的事情大概讲了讲,“如愿走红,又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一般人遇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指不定多开心,他可倒好,变得又难过又抑郁。”
从小到大,玄飚都是她亲弟弟一样的存在。
他难过,甄鸣也跟着难过。
他抑郁,甄鸣也跟着抑郁。
贾之祎一语道破天机,“玄飚心情不好,主要是因为你吧?”
甄鸣迟疑片刻,“可能……也有一部分我的因素……他觉得失恋了。”
“你们没在一起过,他哪来的失恋,顶多算单恋失败。”贾之祎冷哼,“二十六岁的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而不是一直仰仗你或是其他什么人。”
“我知道。”甄鸣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她看得明白,也拎得清楚。
只是觉得遗憾。
一直以来,玄爷将玄飚照顾得太过仔细,事事亲力亲为,养成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柔弱性格。
“甄爷不止一次说过,飚飚是个男孩子,养得比我还娇贵,对他没有好处。但你也知道,我们是后组建的家庭,甄爷毕竟隔着一层,多说无益。现在看来,玄爷对飚飚,确实太过溺爱了。”
她老气横秋的样子逗乐了贾之祎。
“雏鸟总要离巢的,何况你不是鸟妈妈。”贾之祎捏了捏她的耳垂,“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关心一下我。”
甄鸣懒洋洋的,“你那么厉害,那需要我关心。”
这句话取悦了贾之祎,“我很厉害?”
甄鸣点头,“很厉害。”
贾之祎可不是小奶狗,健康也好,事业也好,生活也好,全部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无需任何人操心。
甄鸣和他同居后,自理能力直线下降。
“哪方面最厉害,说来听听?”
“……”他的话暗示性有点强,甄鸣几乎形成条件反射,瞬间僵直了身体。
他很喜欢的问题之一,在某些特定状态下。
“我随便问问,你脸红什么?”贾之祎逗她,“想坏事呢吧!”
“……”
你才想坏事呢,甄鸣挣扎着要起身。
“九点多了,做坏事的时间到了。”贾之祎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早点结束你好睡觉,明天还得上课。”
甄鸣不干了,“你也知道我要上课!”
“别闹啊,找收拾呢。”贾之祎将她抱起来,“来,让你看看我多厉害。”
“宝贝,商量个事。”
贾之祎办完了坏事,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及餍足。
甄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激烈反抗,消极抵抗,好言相劝,苦苦相求,均以失败告终。
又累又气,几乎是她每晚的日常。
她决定收回刚才的评价。
大狼狗也不是哪哪都完美,至少现在,她觉得自己不大好了。
“你以后想住在哪里?”贾之祎俯身看着她,“在附近买套别墅,还是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
“……”
“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是说……”甄鸣试图搞明白状况,“这里不是挺好的。”
她太累了,脑子不是很好用。
“未来过日子的地方,你没什么想法吗?”
“未来?”甄鸣愈发懵了。
贾之祎挑眉,“怎么,以后不想和我住?”
“……没。”没想那么远而已。
“那就好。”贾之祎亲了亲她的唇角,“房子,装修,酒席,婚纱照,蜜月,乱七八糟准备下来挺麻烦的,咱们得开始张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