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骆明原哥哥反应快,要打梅青,梅青的哥哥赶紧拦住了,骆明原哥哥口里骂了起来:“你这个婊子!你说,你是怎么逼死我弟的?!”
梅青脑子一嗡,骆明原死了?这不可能,这才一会儿功夫,梅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骆明原的哥哥,对方愤怒的表情让她不得不相信,骆明原真的死了!梅青脑中一片空白,神情恍惚地上楼走进卧室,只见骆明原口吐白沫躺在床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似乎并不想离开人世,梅青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曾未喜欢过但在法律称之为丈夫的男人,不敢相信就在她去找赵晓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居然自杀了。
女儿在床边拉着骆明原的手叫道:“爸爸,起来,别睡了,妈妈回来了,爸爸怎么还不起来呀,真是一个大懒虫。”
梅青听了女儿这番天真的话,心如刀绞,走到床边抱住女儿,长长叹了口气,不禁掉下泪来:“宝宝乖,爸爸睡着了,别把爸爸吵醒了。”
“别装了,他死了,不正满你意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丧门星!”骆明原哥哥冲进卧室一把揪住梅青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梅青疼得大叫一声。
梅青哥哥也冲进来,推开骆明原哥哥:“住手!”
“怎么,你妹偷人,把我弟逼死了,我骂都不能骂?”骆明原哥哥怒目圆睁,似乎要把梅青哥哥吃掉。
“你凭什么说我妹偷人?”
“还要我说吗,今天在医院门口大伙都看到了,那小白脸居然敢找上门,老子非把他阉了!”
两人正面红耳赤地争辩时,婆婆扑在床边边哭边骂:“我苦命的明原呀,你怎么这么苦命呀,找了个这样狠心的女人,一心把你逼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女人呀。”
梅青抱着女儿,只是流泪,女儿哭着叫“爸爸,爸爸”,公公也哭了起来,骆明原老婆也真真假假地哭喊着,哭声一片,楼下的人都到楼上来了,把个卧室挤得满满的,梅青脑子里全是人影在晃动,乱成一团。
接下来两家为骆明原的死闹得不可开交,骆明原家说梅青害死了骆明原,要梅青家进行赔偿,梅青家不同意,说是骆明原自己想不开寻短见的怨不得梅青,骆明原家又污蔑梅青下了药,要把梅青送到派出所,幸亏有邻居证明是骆明原自己买的老鼠药,这才免了他哥哥的胡搅蛮缠,但扬言要摆平梅青的奸夫为弟弟偿命。两家闹着没个结果,做完法事后,骆明原的棺材就一直摆在屋里没下葬,他哥哥一直守着,怕梅青和奸夫跑了。
梅青又气又急,气的是骆明原软弱,居然寻短见了,两家闹得不可开交,自己一个女人,拿他哥哥没办法;急的是怕赵晓不明原由来家里找她被他哥哥抓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好在梅青哥哥怕骆明原哥哥对妹妹做出什么事来也一直守着梅青。
这天,梅青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趁骆明原哥哥上楼的功夫,连忙把哥哥叫过来,耳语了一番,哥哥点了点头,急急出了门。
梅青哥哥按妹妹的吩咐,急忙找到赵晓所住的宾馆,还好赵晓在房间。梅青走后,赵晓一直担心她,心里不踏实,去梅青家附近看了下,远远只见她家里闹得一塌糊涂,有哀乐声,知有人死了,但又不知是谁,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在看到梅青的身影后,才放下心来,不敢久留,怕梅青丈夫的哥哥胡来,只好坐着三轮车回到了宾馆,哪儿也不敢去,一直不见梅青来,心里惴惴不安。
梅青哥哥简单把事情的经过向赵晓说了,并转达了梅青的意思,让他马上离开上高,越快越好。
赵晓一听骆明原自杀了,心里一惊,十分担心梅青,问:“梅青怎么样了?”
“她没事,有我在,你别担心。”
“不行,他们家找她麻烦怎么办?”
“他们不敢乱来,梅青主要怕你出事,他们知道你在上高,正四处找你,你赶快走吧。”
“我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还没了结,骆家要我们赔钱,我们是不会答应的,是他自己想不开,怎么能怪别人。”
赵晓想到自己身上还带了些钱,问道:“他们要多少钱?”
“谁知道,反正得要点钱吧,不管他们。”
“这样不好吧,我这卡里有三万多块钱,要不你先拿去,看能不能解决点问题。”赵晓从钱包里取出张银行储蓄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