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丽嫒再聪明,遇到这种事,也不知怎么办了。
叶权英在外又轻敲了下窗子,听到这声音,傅丽嫒又惊又喜,颤抖着手想开窗,又不敢。平时轻易做到的动作,此时却象手上绑了千斤重物一般的艰难。开还是不开?这是决定一生荣辱的事!
真要拼却一生羞,尽君半夜欢吗?
傅丽嫒的脸一时青一时红,叶雪英在床上笑得打滚。叶雪英一直用神识偷看呢!
“我是真有要事相告,刚才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我不得不赶回来与你商量。”权英在外面苦恼的说。
傅丽嫒听了,脸色才好多了。她想了下,毅然打开了窗子。她选择了相信叶权英。
叶权英见了她的样子,忙背转身。他也羞得脸红了。看到他脖子都羞红了,傅丽嫒脸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她披了件外衣,坐到桌上说:“请说吧!”
叶权英不敢回头,低声说:“我突然得到一个消息,说齐宣下午,临走前,给谢敏之留了一封信和一些药。谢敏之明天可能会对你下"miyao",我怕你没有防备,着了小人的道。所以特来提醒,希望你明天千万要小心。”
傅丽嫒大吃一惊,她真没想到权英是因此事回来的。她相信权英所说的,因为她觉得权英并不知道齐宣的事和谢敏之的事。
“消息可靠吗?”她问。
“应该是可靠的!”权英说。
“没想到表哥会这样做。”傅丽嫒失落的说。表哥虽然烦人,但对她一向很好。傅丽嫒真不愿把表哥往坏处想。
权英倒不觉得意外,中午酒宴上,谢敏之看自己未婚妻的眼神就不对,都几乎不加掩饰了。他会做出这种事来,权英并不奇怪。
“他为什么会在明天做这种事?”傅姑娘心细,疑惑的问。
“明天,我们还在,他是想闹得我们知道,主动退婚。等明天我走了,即使出了事,你们家也可能将事情压下来。”叶权英冷静的说。
傅丽嫒听得无言以对。若叶家人走了,事情真发生了,她父母真很可能迅速处理掉谢家人,当事情没发生过。
“明天尽量跟我妹妹在一起,有她在就出不了事。”权英小声的嘱咐道。
傅丽嫒颇感意外的看了眼权英,发现他居然对妹妹有着莫大的信心。她还以为他会不放心妹妹的。
“不好吧?雪英还小呢!”傅姑娘狡滑的试探道。
“她年纪小,本事大,不管什么事,有她在就没问题。她一定能保你平安。”
“你不怕她害我吗?”
“她害你做什么?呃,不会,她只会私下让我难堪罢了。就象这次,故意等你脱了衣服了,才告诉我这事。害我让你误会。真正的大事,她从来就靠得住的。”叶权英急急的说。
傅姑娘这回真吃了一惊,原来消息是雪英说的,怪不得他会相信。可是,雪英是怎么知道的?
叶权英话说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雪英娇嗔的声音:“笨蛋!”
他恍然觉悟,自己说错话了。
他咳了一声,说:“千万保重!”
说完,他逃也似的跑了。
傅丽嫒关上窗子,伏在桌上无声的大笑。
她觉得这对兄妹真是有趣,显然雪英是经常会戏弄哥哥的,并不是自己想象的有大的怨恨。权英可能是被妹妹戏弄怕了。但真遇上大事时,他还是很信任雪英的。
次日,谢夫人提议去天皇庙上香。傅夫人与李夫人谈了一天,将婚事谈妥了,也觉得应该请客人出去玩一下。傅夫人去与李夫人一提,李夫人当然客随主便。
天皇庙就在城外十里的山上,去了还可以看看雪景。
傅将军也知叶家的事,派了五百士兵护送。前面两百士兵开路,后面一百多骑兵断后。这种架式,不可能有人还敢来施展什么阴谋。
知道了傅家的安排,李夫人就放心了。这几个月,她忙得头昏,也想松快的玩一下。
一听是谢夫人提议的,雪英和权英互视一眼,心知这是谢敏之要搞事了。两人不动声色,只以眉眼示意。
雪英挪揄的瞟了眼权英,意思是说:你要小心哦,当心老婆被人抢了,戴绿帽子。
权英挑眉撇嘴,回复说:我是谁?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被人得手,权英觉得自己就可以去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