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挂着满满一排的小裙子和一件大衣外套,小裙子大多是白色小碎花的款式,大衣是黑色牛角扣的最普通的那种,衣柜下面叠着衬衫以及男士西装,摸上去手感比女装差多了。
打开另一个柜子,柜子里摆放着36色的颜料笔,包装的塑料膜还在,是全新的。
“这是什么游戏?”司礼咬着唇,“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碰到的这些女郎很不一样了?”
“确实很不一样。”楚临颔首,“我们在前台和一层碰到的女郎,她们只有一个表情,不能对外界信息做出有效的反馈。”
想起那个20度角的微笑,司礼抖了抖,“没错,二楼的女郎,她会挑眉,有自己的表情,而今天的女郎,她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和性格了。”
——
第二天,司礼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她和楚临各自吃了还剩下来的压缩饼干才出门。
一进院子里,昨晚空荡荡的坐位已经坐满了,十九个位置,只有南边那个单独的坐位是空着的。
“嗨呀,小司你终于醒了,看你没出来我都舍不得喊你。”女郎朝着司礼暧昧的眨了眨眼,“昨晚是不是战况激烈啊。”
司礼皱眉,觉得这个问题尴尬,长桌边坐着的人,也都很紧张,他们双手握紧,看上去是要面对一场恶战。
“小司不好意思了。”女郎见司礼没有理她,也不觉得尴尬,她拍了拍手,“昨天你们来的最早,让你们选了房间,今天你们来的最晚,只能坐剩下的坐位了。”
司礼回头,发现院子里的房门上都已经挂上了门牌,1806.1823,1899……
她和楚临坐在了那张单独的座位上,座位前的桌子标了10号,凳子很宽大,足以坐下她和楚临两个人,右手边的坐位是从1到9,左手边的是从19到11。
“既然人来齐了,我们就可以宣定规则了。”
“游戏呢,没有轮次,每一轮的游戏都不一样,什么时候只剩最后一个人了,什么时候游戏结束,输了的人,会被绑在你们一进来看到的那个铁架上做成人彘,成为我的食物。”
“醒了的人。”女郎突然张开双臂抬起头,闭上眼,“将会和主人共进晚餐,主人将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包括永生!”
她睁开眼,点点头,“想必你们都听懂了,那么下面我们将进行第一轮游戏,传话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会把话传给第一个人,第十九个人再告诉我你听到的是什么,最开始出错的两个人游戏失败。”
“这不公平!”6号坐位上的女性开口,声音像破风车一样,“如果我传对了,他听错了,凭什么我也要受罚。”
女郎斜眼看着她,“这个问题很好,可是这场游戏没有公平,只有规则,主人的规则就是公平。”
“谁能知道从哪里出错的呢?”14号坐位上的中年男性出声,他的左手带着一只金表,太过显眼。
“我们自有判断标准,现在开始吧。”
女郎走到1号桌的面前,撩起她遮住耳朵的长发,轻轻张口,桌子上的人身体前倾恨不得能凑上前去听到她说了啥,有人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嘴,试图用唇语判断出她说了啥。
“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开始吧,30秒之内,可以说很多次,期待你们最后的答案。”
当生死成为比赛的赌注,每个人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用心来,司礼的心跟着说话人的身影走,默默数着还有多少人就轮到他们了。
9号桌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但是他看上去一脸疲惫,一只手放在桌上,一只手捂着肚子。
前面的人说的都很顺利,唯独在他这里,8号的人说完想走,又被他拉住了。
“只有30秒,超时了。”
9号很茫然的走到司礼面前,表情略有点愧疚,他说,“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抓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七兔子、八兔子、九兔子大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
他们的目光盯着9号,可是9号抓了抓头,什么也没说出来,女郎的提醒响起,楚临一头雾水,硬着头皮准备上前,司礼按下了他。
楚临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她却点了点头。
这是个童谣,她听过。不止听过,她曾和人一起讨论过这个童谣背后到底是讲什么,为什么病的是大兔子,死的是五兔子,为什么只有九兔子哭,而其他兔子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