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余眼珠都快要翻了过去,楚临往他嘴里塞了颗糖,没成想噎住了他,“咳咳,老头子组了几个人,有盯人的,拐人的,还有收人的,组织就叫这个名字。”
谢怀余的答案,像是给司礼脑中随意闪过的猜想,重重地锤了一下。告诉她,你没有多想,这些都是事实,就是这样的,你最敬重的人,你好朋友的父亲就是一个人贩子,还是主谋!
她的眼前晕晕的,闪过很多曾经在周以宁家的画面,周以宁父母双全,他们也很恩爱,每次看到她和周以宁在一起,都会打趣她,但是这些事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边,谢怀余已经受不了司礼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问题,一股脑的将知道的东西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老头子找我的,我一开始也不同意,他女儿挺俊的,他想把女儿给我,我就愿意了。拐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帮老头子牵线。本来啥事没有,后来老头子谈事的时候,一个臭丫头,叫司礼,好像听到了,他就让我动手弄死她,后来周以宁也死了,他们夫妻都走了。”
说完一大段,谢怀余喘了很久,他的嘴很干,闭着眼睛。
司礼是被楚临揽着怀里听的这段话,当然她听到中间时,就已经没有太听进去谢怀余在说什么了,她的脑子里全是: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又染上的毒瘾?”楚临替司礼问。
“我表弟说碰到一个和司礼很像的人,我做梦啊,每晚都是怎么动的手,我太难受了。”谢怀余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屋里没有人可怜他,“你有什么证据?”
“抽屉里,抽屉里有一个录音机,我后面没有说谎了。”谢怀余眼睛红肿看着楚临拿到了录音机,把它包好,又把手里的袋子仍给了他,揽着司礼出了门。
楚临出了门,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举报了谢怀余的吸毒行为。
——
他们开着车,连夜回了浮城,司礼一路上精神都很差,她的手指缠在一起,嘴唇抿的紧紧的,也不肯说话。
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了,司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有些事,已经可以解释的通了,比如为什么周以宁突然有了男朋友,为什么她从来没让司礼见过她的男朋友。
上辈子她的死亡,也是因为周经纬的安排,之后谢怀余动的手,从周以宁的日程本里,她是6月19出事的,那天是她的生日。
但是,她想上辈子一定有什么细节是她没有发现的,比如说,她根本没有听到周经纬和别人的对话,而这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楚临,把录音笔给我吧。”司礼回家后立刻对楚临说。
“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听吗?”
“不用啦!”司礼勉强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那好。”楚临揉了揉司礼的头,“我一直在这,有事一定要叫我。”
司礼点点头,拿着录音笔进房间,拉上了窗帘,又反锁了房间。
房间里黑黢黢的,司礼蹲在墙角,抱着膝盖,打开了录音笔。
“你只需要帮我们牵线,其他什么都不用你做,出事了首先把你摘出去。”周经纬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且让人安心。
“我有什么好处呢?”
“钱,利润的10%分给你。”周经纬顿了顿,嘎嘎嘎的笑了起来,“你要是看上了阿宁,她也给你。”
“成交。”
第一段录音就三句话,这应该是周经纬第一次联系谢怀余,司礼在心里偷偷呸了一声,接着听第二段。
“刚才那个人是谁?”
“她听到了多少?我们下次还能成功吗?”
“换不了时间了,都通知对方了。”
屋里很嘈杂,有衣服摩擦,凳子在地面上拖着的声音,“大家别急,按照计划进行,不是第一次,不会出事的。”
接着是很长时间的空白,突然传来上楼梯,开门的声音,司礼想,可能是谢怀余按了暂停,又继续录。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阿宁会在她生日的时候把她约在家里,到时候你看情况动手。”
“阿宁知道吗?”
“对了,别让阿宁知道,动手小心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