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你,是你说让我亲,亲了又不依,真难伺候。”
他经不起挑衅,尤其对上她。将那不住乱挣的身板儿扣回来,逼近。
“敢不敢晚上回去亲?”
话里有话,这家伙就是彻头彻尾的饿狼。岳灵凝神片刻,小声好奇。
“唔,是什么感觉?”
他并不直接答,只把她摁在身前,贴得很近。
“回去你就知道。”
小美人儿精着,撇撇嘴,视若无睹。
“哼,你耳朵香呀,我偏不。”
说罢转身就走,留那男人忿忿握拳。才走没几步就被他拖住腰拉了回来。拽得死死的,两人只能十指相扣,不紧不慢走在山间小道。
虽然他提出要背她,可是她并不希望他太累。尤其肩上的伤还未彻底痊愈,吃过饭散散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她这么好打发,陪着说会儿话就忘了行路的疲惫。
走了会儿,抬头看夕阳。暖光打在脸上,融融软软。想起明儿要举行的观灵台搏斗,岳灵微偏头。
“仲炎,明日你们内部比试,主子会上场吗?”
他就这么握住她,帮忙挡掉头顶划人的枯枝。
“你想问什么。”
她将下巴放在对方结实的臂膀旁,无意识嘟嚷。
“萧文庄会不会上去打?他功夫如何?”
对方倒不介意她在此刻提起别的男人,偏头挑眉。
“这你不应该比我清楚?”
话里夹杂似有若无的酸味,姑娘听罢只笑,笑得意味深长,佯装不解。
“我是他的谁,就该比你清楚?你做人家叔叔,侄子底细如何会不知?”
他是个不会将话说太满的男人,大概就是身居高位的习惯。总是有所保留,不算刻意,只是自然而然的语气。
“老三重文墨。”
“那你重什么?”
“……”
四目相接,夕阳将二人身影拉得很长。他不说话,岳灵也不多问,转而又道。
“忘了跟你说,我前儿才听到不少闲言碎语。都说我呀……”
欲言又止,故意卖关子,而那男人也很配合。
“说你什么?”
“你猜。”
虽然她说得很有悬念,不过萧烈只揽住她的腰,磨挲,片刻后默然一句。
“无论怎么,我信你。”
轻轻松松几个字,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记,引得小妮子恍然,停住脚步。
“噢,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没有流言蜚语可以逃过他的耳朵,连身居内阁的岳灵都知道,他怎会不知。
“我要说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信么?”
经不住思绪,鬼使神差补充一句。不过对方眼光笃定,毫无触动。
“你是我的,至于旁的,都不重要。”
就这么简单,对他而言,拥有就是全部。任那外界如何流传,他是活的,又不傻。这丫头心思如何,他自认很清楚。
“呵,就你心大。”
晃晃腕子,丢下一句,继续拽着他前行。俩人在夕阳的晚霞下无间亲密,是他所求,别无它想,如此就够了。
若是换做前几年,他脾气一上来或许还要问个所以然。不过如今沉稳更多,他想要的东西一直清楚明白。多得一些时间,他会考虑更近一步。也就无所谓别的,只要她不做得太过分。
毕竟他现在离不开她,认定了,这辈子也就不会变。他便是这么一个执着的男人,但凡目的明确。
行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品尽山间美景,夕阳西下。这才回到环山阁,落入他们所在的庭园。
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即使夜幕降临,他好像仍然有忙不完的事。底下人上报公事流程,就在书房。
岳灵在隔壁院子洗澡换衣,回头就坐在书房外的茶室内。披散长发,坐在暖炉前烘烤。听他如何发火,在那些手下做得不尽人意时。
原来这家伙在正事面前如此严苛不好对付,哪怕一个小细节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看来她早前使那些小伎俩他全看在眼底,只是不愿拆穿,宠着由着罢了。
这男人是真的对她很好,也足够放任。
他没机会早睡,处理完公事,还有几封急函需要审阅。黑鹰阵骁骑营那边传来消息,西僚北边有蛮族入侵。那处曾是他在管辖,如今有了危机,自然而然都落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