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犹疑了一阵。这小家伙来得也真不是时候,怎就几天没注意,这么快就有了。她幽怨地想着,忽然怀念自己曾经健步如飞的潇洒模样。如今肚子里怀了崽,怎么都是束缚,越想越不自在,抬手重重地锤了他一记。
结果之后便换来一通狼吻,他想亲她很久了。这几日被她关在门外,实在忍耐已久。可亲吻也是适可而止,他不敢太过亲近,以防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看来那也是位不安分的小东西,否则怎么专挑这个时候来到他们身边。
岳灵仰头轻靠,任由他的吻落在脖颈。好半天后才睁开眸子,微微动了动肩膀。
闪身躲开他的撕咬,犹如饿狼捕食般。他也收得住,是时候放开她,停在耳廓磨挲。
“孩子的名字,要不想想?”
她眯眼摸到一旁,从罐子里掏出梅子含在口中,近来没胃口,只爱吃酸的。
“还不满三个月,想来做什么?”
含糊应他,他不急,沉沉道出几个字。
“迟早用得上。”
转头,吃了颗梅来了精神。
“可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
他用下巴上的薄茬蹭她光滑的粉腮,停在一旁,目不转睛。
“我倒希望是女儿,像你这样。”
岳灵听后一晒,指头轻点他的额,挑眉。
“那你等着头疼好了,像我可不省心。”
他继续笑,在她跟前完全没了脾气,也许那笑太过意味深长。
末了换来她一记轻咬,跟前的男人受用得很,不知不觉将她抱得更紧。可是身怀有孕,做不得什么,唯有说说话,抱在一起。
静默良久,在以为她快要睡着时。不自觉又触上她的眼眸,萧烈没说话,默不作声褪下手中扳指,转而交到她手中。
她没有一个指头带得进,但那玩意儿就躺在她手心,沉沉的。她一怔,忍不住好奇。
“这个给我作甚?”
都说这黑玉扳指和合鸾玉器是一对,在伽古族内尤为重要,怕不是简单的象征天长地久这么简单。他此时将这个给她,不知想表达什么。
“带上它,即便蜀川不安分,也没人敢动你。”
他的眼神幽深笃定,让人无限猜忌。
“那你呢?”
正面相拥,他神色未变,一五一十道。
“我最近精力应该都在刀枪棍棒上,暂时用不着。”
“可这是你的随身携带物。”
他看着她,似乎要望进心底去,直言坦明。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带不得?”
岳灵不动了,唇角轻抿,想说什么,结果好半天过去只吐出两个字。
“仲炎……”
知道此举可能会让她多想,但他还是坚决想给她一个承诺,因为他相信,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于是将黑玉扳指握回她手中,从床边站了起来。
“岳灵,你说你们家乡求婚要戒指。我今日图个便利,借此一物正式向你求婚,如何?”
姑娘还在晃神,听到这里不由抬眸。
“嗯?”
哪知对方早已握住她的手,就在床前地毯处,单膝跪地。犹记她早前交代的步骤,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握住她的手,眼神中藏着坚定,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复又开口。
“我萧烈此生跪君主天地父母,今日只跪你一人,以此为鉴,求你嫁我为妻。”
事太突然,她不知从何答。一身睡袍,模样怔怔,直到他又补充一句。
“生生世世,此志不渝。”
他语声低沉,听上去有种莫名的心安。只不过岳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支吾道。
“这……”
“我……你先起来。”
说罢想去扶他,可他压根不动。她使不上劲,反倒只能乖乖坐着。看着他,听如实说道。
“你不应,我不起。”
她默了,喃喃地唤了一声。而对方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曾半分挪动。
“萧烈。”
“给我答案。”
看来不说话他当真是不打算起了,从得知她有孕开始,他时时刻刻都想问她何时嫁给他。今日得此机会,他自不愿错过。
如此高大的男人,跪在跟前比她矮不了多少。依旧那副英挺威武的姿态,终是她思考阵,终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