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子里的小人儿不安分,顺势抬手将人环住,埋入颈窝勾唇。”
“那魏姑娘,怎这么小气了。”
略微往前挪动一些,见对方没反应,悠然困惑。
“不就多等了一会儿,为何还跑了。”
故作忧思,下一刻便被某人咬上肩头。选了没伤的那边,倒也没肯真的弄疼她。
气氛明摆着有些暗涌,但某人生来性子烈。尤其还无端端受了欺负,小性子上来就真拧上了,完全不避讳。
被咬之后不急反乐,两条皓腕抬起搭在他宽广的肩头。轻轻抿了唇,神色纯粹自然。曲腿瑟缩,静静地瞧着对方。
品他眼底的幽深,似是看不穿那隐藏下的一切心思。呼吸交织,空气中夹杂似有若无的暧昧。还未缓过神,整个身子便天旋地转,瞬间趴到男人身上。
他目光灼灼,什么话没有,低沉的语声有种特殊的魅力,只余两个字。
“上来。”
察觉到他歇够了打算再起,岳灵瞬间想挣脱。哪知对方就势封了她的唇,才将没歇多久,再次攻城略池。
“唔,不……”
烛火燃烧不尽,那放肆的举动压根不见停。
然那缓和过来的小东西也最不安分,腾出空隙用指尖轻点男人眉心,来回画圈,闭上眸子,头一回领略到他的力道有多“不客气”。
不敢直起身,甚至连动都不敢。承受前所未有的重,乖乖坐在上头,长发顺流而下,遮得脸儿愈发娇小。一只纤细的手撑住对方结实的胸膛,咬了指头,屏住不肯发声。
看着那刻意隐忍的模样,他竟是缓了下来,拉过粉唇对上自己的肩,锢了两条细腕,逼她只能咬在自己肩上。
兴许人这辈子总得遇上几个克星,萧烈知道身上这温软的小人儿就是他的克星。想到此,眸色渐深,力道愈来愈重,足足耗了好久,依旧不见停。
烛火透过帐帘晃在脸上,女子光洁的脑门儿上染了汗。在无数次次剧烈地颠簸中没了力气,忘了身在何处。重的轻的,温柔的暴虐的,始终只有一人。
直到耗了大半晚上,才将慢慢停了下来,匀不了气息,美人儿阖了眸子,一身疲软,怏怏趴在枕头间。
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般,心通通跳。唯见那长睫轻轻地颤,小嘴儿微张,人也不吵不闹。
屋中霎时安静无声,她也不记得后头是怎么一回事。只知肩头淤伤的位置不知怎的一凉,再抬眸。那男人竟是拿了药,赤着上身坐在身侧,一本正经给她上药。
先才激烈时不小心碰到受伤的位置,那处肿得通红。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替她抹伤,岳灵无声瞧着,在人弄完之后轻轻握了他的手。
身子再次贴合,白嫩嫩的小娇人儿整个倚在他怀中。慵懒的发丝搭在脸侧,一双水眸泛着光,倦怠怠却又屏了笑。
掩住瓶口将药膏丢了回去,面无表情望向她,扬眉。
“笑什么?”
小美人儿双手托腮,明明最可恶,但却一脸人畜无害的神情。
“魏姑娘唤的‘仲炎’……可是王爷的名讳?”
她懒懒地启唇,想到那姓魏的女子一口一个“仲炎哥”,忽地产生好奇。
然而云雨过后总得停下来亲昵一阵,她搂了对方脖颈静静地靠着,片刻后只听到一声。
“嗯。”
又没人说话了,除了彼此的心跳,什么也闻不得。她喜欢在这个时候用手描绘他的轮廓,从那一回荒野那次开始。
“那魏姑娘定是钟情于王爷喽?”
抿了笑,神情相当肆无忌惮。只有她敢问得如此随性,虽然那已不是秘密。
萧烈单臂枕头,闻言并不搭理她。岳灵这么聪颖,自是看得出男人对那女子并无心思。停了会儿,悠悠呢喃。
“仲炎……魏娇……王爷究竟有几个妹妹呀?”
挑眉出口,话里漫不经心。反观那男人则收拢手臂,逼近咬她的腮。
她闻此笑了,机灵且促狭。除开最纯粹的反应,其他什么没有。
“岳灵。”
按住不安分的小身板儿,跟前的男人哑着声告诫。张嘴便是一口,逼得她拧起秀眉,不住挣动。
“唔……”
她瑟缩着往后退,缩了缩脖子,被人咬过耳朵只得不住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