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P头部受伤,整整缝了十八针,他醒过来时,他母亲高兴得直掉泪。
“妈,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吗?”JP看到我,微微笑起:“林夏,谢谢你来看我。”
“你啊,叫你不要熬夜,熬夜就别开车,你别不听,还好林夏刚巧路过看到你出事,要不然,你……”JP的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对了,你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过会儿他就来看你。”
JP冷哼了一声,“算了,不敢麻烦他来看我。”
“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等会儿你爸来看你,你好好说,别惹他生气。”看来JP的母亲常做父子俩的和事佬。
JP突然激动地从床上撑坐起来,“妈,你别老护着他,要不是他,我的电……”JP看了我一眼没再接着往下说。
我反应过来,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好,于是就告辞:“JP,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谢谢你,林夏。”JP对我说道。
我笑笑:“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电影拍摄期间,我和李傲天还有JP经常在一起吃饭讨论电影,我早把他当成朋友看待了。
刚出医院大门,我就看到空中一架直升飞机落在了医院的广场上,医生和护士忙推着单架奔向直升机。
直升机上有个老人被抬出,随后我看到李傲天和曾以瑄也下了直升飞机。
曾以瑄紧紧依畏在李傲天的怀里,她看着单架上的老人,哭得站都站不稳。
我就这么站在医院门口,李傲天扶着曾以瑄从我身边经过时他都没看到我,整个人一心只观注他怀里悲伤过度的曾以瑄。
我突然觉得头晕目炫,身体一软,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头上裹着纱布的JP坐在我的床边,“你总算是醒了。”他长长松了口气,随后怪我:“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自己贫血还给我输血,你不要命啦?”
当时JP急需输血,我没多想就挽起了袖子。
“我没事了。”身体是没事了,可心里还想着李傲天紧搂着曾以瑄的样子,“对了,JP,我晕过去之前看到傲天来医院了,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他来做什么吗?”
JP一脸不解,但还是答应了我,“好,我帮你去问问,他在这里的话我让他来陪你。”
我忙拉住他:“不用。要是看到傲天,别跟他说我在这里。”
没一会儿JP就回来了,“放心吧,他没事,是他朋友的爷爷得了重病,现在专家正在会诊。他可真够壕的,用自己的直升飞机把老人家从澳门接到上海来治病,看来他这位朋友和他关系匪浅嘛。”
我躺回床上,果然,在他心里,曾以瑄永远都是极为重要的,“谢谢你啊,你快回病房休息吧,我没事了。”我JP说道。
“算了吧,我还陪着你好了,看你一脸菜色,要是让李傲天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那家伙肯定揍我。”
我强颜欢笑,李傲天这会儿估计都想不起我来吧。
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我就出院了。回到家,握着手机等了一天,李傲天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到了晚上,我主动打给他。
可接听的却是曾以瑄:“喂,傲天他在洗澡,要我把电话给他吗?”
我紧紧咬着下唇,喉咙里像刺顶着一样难受:“不用了,麻烦你告诉他,我给打过电话就行了。”
“好,我会跟他说的。”曾以瑄说道,难道她对我这么客气一回。
听见那边一直没挂电话,我也没挂,就静静地听着。
李傲天的声音传来:“以瑄,递块毛巾给我。”
“要大的还是小的?”曾以瑄问他。
他回道:“大的,快点。”
一小会儿后,曾以瑄银铃般笑声响起:“讨厌,你弄湿我了。”
……
听到这里,我忙按断了通话,瞬间觉得气都喘不过来。
一夜没睡。第二天,JP打电话告诉我,李傲天那位朋友爷爷的病情脱离危险期稳定了。
见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没什么表示,JP问我:“林夏,你没事吧?”
“我没事。”鬼使神差的我问了JP一个问题:“JP,你之前为什么和你女朋友分手?”
那头的JP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说来惭愧,我发现她劈腿她以前的初恋男朋友,然后她就提出分手回法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