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写着“粉面含羞的白衣少年郎呆在门口,时不时的翘首望着门外,细细的数着人,突然眼睛就亮了,她眼睛一亮,我就是知道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来了,不巧,这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喜好的男人,正是我的夫君江郎,我是去棒打鸳鸯呢,还是去棒打鸳鸯呢?
当然得要棒打鸳鸯啊,不然我这小妾不是摆设么?
我当即迎了出去,恨不得趴入江郎的胸口,埋入江郎的心窝窝:“夫君,妾可想死你了。”
那女扮男装的少年郎确实呆呆的看着,一双灵气的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我的小心肝肝,这小姑娘装扮成少年郎,泪眼迷蒙,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倒是我的夫君板着一张冷眼看着少年郎,语气不善:“你怎么了?”
小姑娘幽怨的瞪着我说:“原来你已经美妾在怀……”
“去换身衣服。”我这夫君可真是郎心似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不给一个笑脸么?
少年郎换回了女装忸怩的很,她站在我夫君面前,手指缴着锦缎帕子,头又低着,可从我这边看,恰能看倒着未有及笄的少女耳根通红,她站在我的夫君面前支支吾吾,我的夫君冷漠的板着一张脸说一句‘胡闹’。”
萧若兰一下子将本子合上,往常她看的话本子主角不是她,她自然没什么感觉,可如今有个角色是自己,怎么……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一边的浮砚掩嘴窃笑,萧若兰瞪她,娇羞的跺脚:“你、你笑什么……”
浮砚干脆不掩饰了,直接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丝毫没有什么仪态。
“不准笑!”萧若兰的脸又红了。
浮砚忍了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好了好了好了!浮砚!”萧若兰脸涨的通红,“你,你带我去看云城!”
“啊,对了,里面还有我写你和云城的,你要不要看?”
“不看了!你带我去看看云城过得好不好,我还有云王妃的书信要交给云城!”萧若兰气的直接走出去,浮砚连忙追过来,道:“我去喊人备轿,云城被流放的地方,还要远一点,你在这边等一等。”
萧若兰应了一声,然后又站在了浮砚的这一方院子里,墙角有着一颗数人合抱粗的大树,树上垂下了一个秋千,秋千的两侧是铁链制成的,萧若兰默了默,立刻来到了秋千边,站了上去。
她现在缺少个推自己的助力,就不如……自己用脚吧?
只是自己还没有用力,就被人推了一把,萧若兰惊讶的转头,就看见了一身红衣的风止辛。
“你……”
“呵,还以为是阿砚。”风止辛看着萧若兰,又问,“阿砚呢?”
“去备轿子了,我要去看云城。”
“哦。”风止辛又推了几把萧若兰,萧若兰秋千荡的极高,也不惧怕,反而发出咯咯的笑声。
总觉得自己岸芷汀兰里外养着花的空地上,也可以做个秋千来玩。
“你和阿砚关系很好。”
“算是吧。”
“你帮我劝劝阿砚,让她离宫。”
萧若兰转头,看着风止辛,风止辛的容色是如故的妖孽,分不出阴阳,却又很好的糅合了阴阳,萧若兰明明感觉得到浮砚对着风止辛的情谊,从话本子里就感觉得到,风止辛怎么就……
浮砚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了门口,笑了声道:“宫主与月儿的感情感天动地,可昭日月,你放心,以我和你从小玩到大的情谊,我也断断做不出害你心肝的事儿。若兰妹妹,走,姐姐带你领略这北疆的风光。”
萧若兰觉得浮砚这话是带着刺的,可那是人家的事儿,她管不着,当即跳了下去,就随着浮砚而去。
轿子里,萧若兰问浮砚:“风止辛喊你阿砚?”
浮砚挑了挑眉,点头:“是啊。若是妹妹想,也可以喊我一声阿砚。”
“你和风止辛……”萧若兰欲言又止,总觉得挖人八卦,还是从当事人心中挖人八卦,不大道德。
“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差成亲啦!”浮砚说着,又看对着萧若兰道,“可是那位月儿姑娘对他有救命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