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习墨兰,是我瞎了眼,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要脸,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还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你装给谁看?”宁南苑歇斯底里朝我吼。
她吵得我有些脑阔疼,但是我还是平静的跟她说:“我没有在你面前装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分手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时言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尤其你俩在一起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见过,甚至都不怎么聊天了。所以你们俩分手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我不等她回答,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之后她再喊我出去我都没有理她,于是她就改成给我打电话,一开始我还是接的,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把她拉黑了。
艾玛……我怎么把手机直接关机了呢,我应该先拉黑这个号码的啊……脑阔疼……
季知白估计是被我和宁南苑的通话吵到了,一路上他都蹙着眉头,面若寒霜,吓得我不敢再跟他提他手机的事情,我安静的透过车窗注视着茫茫夜色。
熟悉的景象跃入眼帘,车平稳的停下后,我跟司机说了一声谢谢,打开车门下了车。我站在原地等车消失在视线后,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稀疏的星光显得格外寂寥。
我慢悠悠的走到门前,低头从包里翻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确定没有黑团从天而降后,走进院子顺手带上门。
我往屋子里走,没走几步,门铃突然之间响了起来,我有些害怕,转过身紧张的盯着大门,声音有些颤抖:“谁呀?”我将手伸进包里摸到手机的开机键按下,准备随时拨打110呼唤警察叔叔。
“我。”门外清冽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翻了一个白眼,站在那问:“干嘛?”这人真是够了,老是这么吓人,我特么要是有心脏病,现在我已经扶摇直上九重天了!
“开门。”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疲惫。
我愣了一下,边朝门口走去,边在心里吐槽,到底是谁特么给他的莫名优越感,让他在分手后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理所当然的给老娘下命令。
我凶狠的拉开门,正准备将门外的人骂个狗血淋头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他扯住,我身体一个趔趄,最终扑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中。他趁着我傻眼的时候抱了我半天,我回过神来试图推开他以保卫我所剩不多的清白,推半天直到把我的手都推的有点累了,他还是跟铜墙铁壁似的将我整个人都箍在怀里。
在我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他放开我之前,他就恶狠狠的开口:“习墨兰,你很好。”
我闷在他怀里,点头,“你也很好。”
就在我以为我们要这么虚与委蛇接着夸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将我放开,低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转身扬长而去。
我的心里只剩一句MMP无限循环播放。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在思考,如果季知白那个王八蛋还敢出现在老娘的面前,老娘一定一鼓作气直接弄死他。
可能是我的怨气太重,突破了天际,让他感受到了,直到开学前我都没有再见过他。我只能幽幽的感叹一句,算他命大。
这几天我已经和高中母校联系好了,我回B大报个道注册完之后就回N市实习。我能如此轻松的进我的高中实习,这其中少不了我高中语文老师的牵线搭桥,他现在已经是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了。
我拎着水果上门,简单的和他提了提我要实习的事情,当惯了领导的他二话不说答应了。没过两天就通知我开学来报道。我默默的想,不枉我当初当他的课代表时给他做牛做马付出的辛苦。
实习这件大事解决了,我整个人都轻松多了。我在家里躺了一天半,被偶尔回来拿点东西的亲妈看见了,于是我就被无情的扫地出门了。
我灰溜溜的拉着我的行李箱往火车站走的时候,脑海里还回放着我妈360度环绕立体式般的声音:“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搁家里床上躺着,隔壁王大娘说时言早就去学校学习去了,你看看他,你再瞅瞅你……”
越想我就越烦躁,我的兜里还揣着走之前老爹塞给我的一沓红票子,在列车上推销员三寸不烂之舌的推荐下,我购买了一堆不知道用途的纪念品。下车前,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找推销员算账,大不了告诉舍友们这是我从国外给她们带回来的礼物,她们一定会高兴坏了。
可惜我抵达宿舍的时候,只有一个舍友在宿舍,她正坐在那儿专心致志的看着剧。她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我可不敢把我的礼物拿出来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毕竟她男朋友动不动就送她铂金钻石项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