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捕捉到我的身影,他起身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他一句话不说,面色稍显可怕的看着我。
看了一会,目光中就只剩嫌弃了。“你刚起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
我讪讪的解释:“我刚从医院过来……时言他生病了,我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都没来得及回……”
我还没有说完,余光就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比远处的天空还要阴沉吓人。
正准备道歉的时候,听到他用冰凉的语气说的冷漠话语。
“不用和我解释,你最好不要和我在一个学校。”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一脸生无可恋的到了学校,回了宿舍。
我把自己裹进冰凉的被单里的那一刹那,眼泪突然喷薄而出。
我当时可能只剩下哭的力气了,我都想不起像第一次那样骂他一会解解气。
第二次我难过的时间就更短了,因为临近高考,时言又住院了,我每天还得认真的听老师讲课,然后去医院给时言重复。
虽然最后都会变成时言恨铁不成钢的给我讲题,“老师能是这么讲的吗这么代进去别解方程了,叠方程吧!”
作为一个病人,他的脾气还这么暴躁,实在是不好,实在是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怼他,不然他一气之下病情加重参加不了高考,这个超级大锅就要落到我头上了。
所以我每天兢兢业业的陪他在医院学习到半夜,不敢有一句怨言。
所以假如季知白质问我为啥还是跟他一个学校,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这口大铁锅甩给时言同学。
从上次不欢而散到高考结束,我都没有再见到过季知白。
我觉得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毕竟那一颗心捂了三年我也没给他捂热,最后还咒我考不上全国最好的学府,这居心之恶毒实在是令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