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说道:“陛下担心她会按耐不住对臣妾出手?”
“摄政王一日不除,她抚养的皇长子就坐不上皇位,”玉明澈抬手覆上林玥的手,接着说道:“但摄政王一旦除去,她们下手的目标就会是朕,只是现在,朕的话,她还是会听上几句的。”
“臣妾会小心防备着的,陛下放心。”
玉明澈双手撑着书案站起了身,牵着林玥走到榻边坐下,说道:“右相上奏,希望朕明年开春之后御驾南巡,一则可壮天子声威,二则也可借机会巡视藩王领地。”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次南巡必会途经摄政王的领地,此行并非全无危险,朕不放心带你同去。”
“陛下,您曾说过,当臣妾是妻,”林玥的双臂轻轻环过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柔软温存地说道:“妻者,不惧与陛下共涉险,更何况,就算您舍得几个月不见臣妾,臣妾也不能没有您啊。”
玉明澈轻抚着她的背,说道:“才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何谈数月?”
也许是他顾虑的太多了,若几月不见林玥,且不论相思,就是日夜挂念她安全与否,就能令人归心似箭。
这摄政王细作的名声由着姜云姬传出去了,于谋划有利,却也将林玥推到了风口浪尖,既然独守在宫中也不一定绝对安全,倒不如带她在身边。
若是此次南巡能做实了摄政王的无德无能,他与林玥的未来就可期了。
如果那时候,他们再有一个孩子……
他倾身将林玥压倒在榻上,轻吻上她的唇,温柔地摩挲,暧昧地舔咬,呼吸纠缠,逐渐急促。
他吻过她的脸颊,温热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游移,这酥酥麻麻的痒感惹得林玥轻哼了一声。
“朕不仅要和你相敬如宾,还想和你相濡以沫。”玉明澈的声音在情动之时格外低沉魅惑。
林玥的双眼似一汪漾着水波的幽潭,手臂无力地搭在玉明澈的背上,声音娇弱地说道:“陛下,书房是处理国事之地,不敢如此放纵,臣妾恐污了此地龙气。”
“这龙体都可为爱妃金龙化鲤鱼,爱妃还有何不敢的?”
“明澈……”林玥无奈娇羞地唤了他一声。
玉明澈抱她坐起了身,笑着说道:“嗯,都听你的。”
他牵着林玥回到寝殿,命高云等人都退下了。
林玥面上红云遍布,却还守着些矜持,眼下既无人伺候了,她只能自己将烛火一一熄灭,也不知是有些紧张,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光线暗的快了些。
明明自己只熄了部分烛火,却是忽然全暗了下来,只余面前一点烛光,就见玉明澈走到她身旁,灭掉了这最后的光明。
林玥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心中紧张局促之情更甚,她柔声问道:“陛下何以灭尽了烛火?”
玉明澈语调温和地说道:“爱妃怕黑吗?”
“有陛下在,臣妾什么也不怕,”林玥抬手在黑夜中摸索着,一手紧抓住他的衣袖,说道:“只是臣妾看不清,该如何服侍陛下更衣呢,不如燃一盏烛火罢。”
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暗些,林玥只能大致估摸出室内的摆设,凭气息判断着面前之人的形貌。
玉明澈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另一手沿着她的腰际向上游移,只听他轻笑一声,动手扯开了她的上衣系带,说道:“爱妃聪慧,朕能做到,爱妃亦不会太过难为罢。”
林玥心道这不是难以为之,而是难为情罢,可陛下既然发了话,她也不好推辞,只学着他的方式,将双手向上方探去,却不小心触到了他的喉结。
林玥感觉着手指触及之处,上下滑动了一下,她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正欲收回,就听到玉明澈说道:“再找找。”
她沿着衣领,摸索着解开了上衣系带,又向下触到了玉明澈绣着龙纹镶满珠宝的腰带,她环过圣上的腰,尝试着解开有些复杂结扣。
黑暗总会放大人的听觉和触感,夜深人静,相拥无语,竟是连彼此悸动的心跳都格外清晰了几分,两人这般摸索犹如爱抚,每移动一寸都如火一般燎着肌肤,撩动着情意。
玉明澈一边低头吻着林玥的唇,一边如拆开礼物般褪下努力的成果,一层一层,直到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