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墨尘,倘若,有朝一日你我二人站在彼此的对立面,成为了敌人,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吗?”
“哈哈哈,我们……不是一直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吗?因为羽灵,至少目前我们是敌人,倘若有朝一日,我们真的如此,或许,你我早已不是现在的自己”
“哈哈哈……”
醉倒后的两人趴在桌上,脸上布满了红晕。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公鸡也开始打鸣,墨尘踏出酒馆,牵起羽灵的手,两人笑容满面,离开了邺城。
天界,太泽殿内,仙婢进进出出,药神纷纷聚在床前,床上的天帝奄奄一息,白泽急匆匆赶到天帝面前。
“陛下,陛下。”白泽俯在天帝耳侧轻声唤道。
天帝微微睁开眼,看见白泽,安心下来,挥挥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白泽一人,白泽将天帝扶了起来。
“白泽,现在整个殿内就剩我们两人,你不是最擅占卜吗?为我卜一卦如何?”
白泽看着天帝,沉默着,脸色有些凝重。
天帝看着白泽笑了笑,“没事儿,你卜吧。”
“陛下……”
“朕不是说过吗,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别叫我陛下,你和我兄长南容峥一般年长,自然也是我的兄长,还是叫我容槿吧。白泽,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我的时间不多了,归灵也就在这几日了。”
“容槿,对不起,当年我救不了容峥,现如今,我也救不了你。”
天帝摆摆手,说:“白泽啊,兄长魂飞魄散,是他自己做的孽,我南容槿也是到了大限之日,不怪你,可是白泽,我不放心啊,盘古花现世,这仙界,还不知道要发生怎样的变化,白泽,我……究竟还有几日?”
白泽低下头,默默道:“容槿,你的仙寿……已不足两日。”
天帝静静地坐在床上,仰头叹道:“只有两日了……朕的净梵还在凡间,朕该怎么办。”
“容槿,你可知古书上曾有过记载,盘古花之反噬不可解,唯有转移,所谓转移,乃相亲相爱之男女,甘愿承受另一半之反噬之痛,即可转移盘古花之反噬,转移完成后,这对男女将永生不能再靠近,否则,所承受反噬者将永远灰飞烟灭。只是,净梵殿下……”
天帝摇摇头,“迟了,太迟了,白泽,去凡界结束他的气运吧,这劫,净梵怕是躲不过了,该他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可是,这太冒险了,净梵……他能承受得住吗?”
天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默默道:“去吧……”
自卿若代替羽灵与宫赢成亲后,宫赢就开始对卿若百般刁难,想将她赶走,可是,尽管这样,卿若还是跟在宫赢身后,不离不弃。白泽来到南府,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少年郎,心中不禁微微一叹:“殿下,得罪了。”瞬间,白泽化作一只大白雕,将南宫赢叼起来向空中飞去。听见南宫赢的呼救声,卿若从屋内冲出来,看见半空中被大白雕叼走的南宫赢,追了上去。
魔窟里,妖兽横行,众妖皆以凶兽穷奇为首,白泽将南宫赢扔进了魔窟,穷奇看见从天而降的肥肉,一步一步地朝南宫赢走来,南宫赢来不及站起来就被穷奇逼到了墙角,眼看着穷奇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宫赢吞进去,这时,卿若飞进魔窟一剑向穷奇的头刺去,穷奇发怒了,尾一摆将卿若甩在地上,穷奇向卿若跑去,与穷奇战了几个回合,卿若一次一次地被穷奇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卿若嘴里喷出。南宫赢看着远处满嘴是血的卿若,大呼:“卿若!你走!你快走啊!我不需要你救,你走啊!”
卿若笑了,眼泪滴落在地上,无力的话语从口中飘出,“这下,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可不许再赶我走了。”
穷奇见卿若已经受了重伤,转头又向宫赢走去,穷奇扬起了爪子,千钧一发之际,只闻见一声惨叫。
“梅七!”
原来,梅七早已隐身待在南宫赢身边多时,当卿若启用转移禁术以身挡在宫赢面前时,梅七冲出来为卿若挡住了穷奇的利爪。悲愤之余,卿若用尽全身灵力奋力一掌将穷奇打得倒退了几步,瞬间,卿若带着两人出了魔窟。魔窟外,宫赢站在一旁,梅七满身血迹地躺在卿若怀里,眼泪终于从眼眶里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