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她坐起来,眼神中含了祈求“求你放了怡莲。”
魏岘默默拿起一旁的药碗,用勺子舀了舀,“已经不烫了,快喝了吧。”甄淼心中苦笑,看来他是不会为她退让半分。“我自幼便不喜喝药,便是生病也不喝。”
魏岘无奈看着她,“你此次受凉对身体损害极大,此药暖身驱寒,你若嫌苦,吃一些蜜饯可好?”
甄淼看着他旁边的一小碟蜜饯,沉默片刻。便拿起一颗含在嘴里把药喝了下去。又见他那手帕为自己轻拭嘴角,她注视着他的轻柔的动作,不禁出神。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他入戏太深,让她分辨不清。
自那次晕倒后甄淼再无强求魏岘,只是安分守己平淡度日。翌日却在赏雪时突然晕倒,簌心急忙上报王上。
幔帐轻柔洒落,甄淼身着丝锦棉衣安静躺在榻上,青丝洒落身后,娥眉青黛,肤白胜雪,纯洁无比,
魏岘一听消息便沉吟片刻,便朝着未央殿走去,殿外跪了一地宫女太监。“她现在如何?”他看着灯火通明的殿内问一旁的簌心。
簌心恭敬道:“如今已无事,应是着凉了。”
魏岘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照顾不周,该当何罪!”
簌心慌张跪地,“王上恕罪。”
魏岘冷冷盯着她的发旋,一语不发走进殿内。看到她安静沉睡,心底才感到一丝安宁。他坐在塌边,情不自禁用指腹覆上她的唇,看着她卷长的睫毛,出神望着她,眼底似卷了一层浓浓的柔意。
她渐渐睁开双眸,轻唤:“你来了。”
魏岘眼角的暖意消了去,眸色深了几分,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你如此用心唤我过来,又是何意。”
甄淼黛眉微蹙,起身素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侧轻声道:“你好冷。”说着又缓缓用身体环住他,静静躺在他怀中。双眸凝视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魏岘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心底莫名悸动,可理智又告诉他这片温柔乡下的冷漠。眼底带了几分冷意,猛地把她压在身下。
天旋地转,她被狠狠压在塌上,仰头望着他,指尖轻轻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唇间。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上,见到她缓缓露出莹白圆润的柔肩,眼神暗了暗,平静之下藏匿着汹涌波涛。“你决定了?”
她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便覆上他的唇角。一种柔软直逼他的心田,他却无法忽略藏在这柔软之下的锋利。
两人如两条失水的鱼一般,死死纠缠争夺最后一点水源。当最后的衣衫滑落,一双素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背之时,他倏然攥住她的手,眼底划过一丝锋芒,却漫不经心笑着。甄淼听到他的笑声,便明白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他紧紧勾住她的下巴,看到她隐藏在眼底的惊慌。一字一顿道:“淼淼,这便是你想要的。”
甄淼躺在他身下,平静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魏岘低头看着她平静逼近冷漠的脸庞,突然笑起来,他狠狠攥住她一直戴在颈上的琉璃吊坠,一把扯下狠狠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仿佛是砸在了她的心里。琉璃碎开其内的红色液体流出,眨眼间便没入地下。
“你以为孤不知此物!你难道一直认为孤从不知它致孤于死地!”他发狠的看向她,眼底一片猩红。
甄淼平静开口:“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么。”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揭穿她而已,不过做戏而已,只是他当真了,又怎能怪她。
魏岘忍下心底的阵痛,起身快速穿上衣物,挥袖离去。她凌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神落在空中,这是她想要的么?
魏岘走后便在周围把守重兵,甄淼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守卫,她现在成了真正的笼中之鸟了,魏王有令不准她出殿一步。
日子慢慢消磨着,她每日在窗边看着日出日落,冰雪渐渐消融,鸟儿在站在光秃秃的枝头鸣叫。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正午阳光刚好,她一人正当弈棋时,听外面宫女说道参见长公主。抬眸便看到一名华服女子款款而入,只是她身上的冷意让她想到冬雪冰凌。
她眼神疏离而冰冷,一身织锦华服高贵无比。“大胆,见到长公主竟不下跪。”旁边服侍的宫女凌厉呵斥道。
魏岚伸手示意她退下,门缓缓闭合后。她打量着甄淼,倏然扬起一个疏离的笑“如此容貌,难怪王兄对你如此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