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事后长公主太后都急忙赶来。
“她怎么样了?”太后满眼焦急问道。
魏岚在旁沉默垂眸,却也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
魏岘揉了揉眉头,沉声道:“还在里面,情况还不知。”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啼声打破了外面的沉重。太后不禁喜形于色,“生了!生了。”怡莲推门下跪,满眼喜悦:“贺喜王上,是个王子。”
魏岘急忙想要进去却被太后阻拦,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王上是一名君王。要做什么心里应当清楚。”
魏岚在一旁神色冷静,径直便进屋看孩子了。
这是一股风袭来吹落魏岘耳边的发,他的神色在光影下明暗不定。
甄淼生完孩子整个人都如虚脱了一般,本想着要去看孩子一眼却被告知孩子已被太后带走了。说是她刚刚生产不便照顾。
此时甄淼靠在塌上,满脸虚汗,唇色发白。看着不远处她为孩子做的新衣裳满心欢喜,以后她会看着他慢慢长大,陪在他身边做一个好母亲。
听到脚步声甄淼抬眸看到那抹熟悉的声音,莫名感到心安。
“是个男孩。”她虚弱道,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喜悦。
魏岘走进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孤知道了。”眼眸似是一片星海。
“待孩子满月之时,你身体恢复好了再让你照顾如何?”魏岘的声音很轻柔像一根羽毛一般轻轻扫在心上。
甄淼微微低头,心头微暖,苍白的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面容也生动了几分。“嗯。”又抬眸望着魏岘英俊的面容,“往后余生,我们一起走完。”
魏岘轻轻捏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好。”
香炉冉冉,似在吟唱着此刻的温情。
四月的雨淅沥沥地下着,这是魏王宫内是一片欢庆。魏王新的一子,赐赏一件件也发了下来,众人都欢喜庆祝。
甄淼身着一身金凤裙,步摇晃动映出美艳绝伦的面容。“君夫人,慢一点,您的身子刚刚恢复不宜..”怡莲在身后急忙喊道却追不上自家夫人的脚步。
世子明日即将满月,夫人今日便迫不及待来探望,一早便起身赶忙来到宜心殿。谁知在殿门外便受到了阻拦,宫女通报说是小世子还在入睡中不宜打扰。
甄淼瞬时红了眼眶,“能否通报一下太后,我看一眼便走。”那宫女为难的看着甄淼,不知何时太后慢慢走来,牵起甄淼的手语重心长道“哀家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明日哀家便把世子交由你来照顾,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么?再者哀家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
甄淼依依不舍得看着殿门,要不是怡莲在一旁劝导想必她都无法挪开视线。
待到甄淼走远后,姚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不过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是夜,风雨大作。
甄淼坐在塌上,一针一线缝制春季的小衣裳,淡淡叹了口气,
也不知照顾世子的宫女有没有关好窗户,他那么小一定经不起这么冷的风吧,抚摸着她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小短衫,这是她用最软的布料做的,那些一般的布料太硬一定回划伤他的。
一声惊雷响起,寝殿的宫灯被风吹灭。甄淼抬眸看到窗户被吹开正要上前,熟悉又令她惊恐的声音响起。
“可怜可叹啊。”他似是叹气着,神情隐藏在面具之下。
甄淼转身立刻想要呼喊,却听他道“十月怀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见到,可怜可叹。”
“你什么意思!”甄淼满眼厌恶看着对面之人,语气不善。
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似在吟叹。“无极图?甄氏血?一场戏,一场空。”
甄淼心底一惊,无极图乃甄家密图,父亲逝世前只对她和姐姐说过,此图于甄家可谓幸也可谓不幸。正是因其才导致甄家如此下场,穆王为庇佑甄家最后的血脉才决定与姐姐结为连理。
无极图上的密文,唯独用甄氏男子之血才可以解开。密图解开后便可寻得天下之解。更有人称得无极图可知天下命运。如今这张图在十年前早不知去向。
甄淼突然感到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牢牢捆住。
“一个帝王注定不会有爱,你以为他对你用心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利用你得天下罢了!”
一股天旋地转,她感到胸口似是空了一大块,刮起狂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