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快,那要不等个十年八年,五十年,经年已过,这就不快了……”弗天对着枬一直摇头,枬笑他。“傻二货。”
月沧神心里乐的不可开交,手中领着一壶酒,哼着小曲,悠悠闲闲地入了紫竹林。
药奴正在院子里晒药草,“师傅,什么事这么高兴,”
“好事……”
“什么好事?”
“你的好事。”
“我,我什么好事……”药奴晒了药,坐在院子中捣着药,歪头思索,“难道是师傅给徒儿找了一位貌美的师娘?”
月沧神狠狠地敲了她一下,“竟瞎说……”
“你不是说我的好事,我的好事,那不就是你给我找了一位师娘么!”
月沧神想了想,徒儿这样理解也挺正常的,不与她废话了,“徒儿,师傅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师傅。”
“你想不想让弗天娶你?”
药奴害羞,低头,一下一下捣药,支支吾吾,“我,我,他……”
“什么你你,他他的,你就说你愿是不愿意?”
“当然……愿意。”药奴不说话了,她脸红了,她脸烧热,烧热,端起捣好的药,回了屋子。
月沧神心里更乐了。
药奴坐在窗子边,手里拿着一朵花,扯下一片,说一句,“他愿意娶我,他不愿意娶我,他愿意娶我,他不愿意娶我……”药奴这样扯掉了六片花瓣,循环说了六次,“不愿意……”药奴气的狠狠扔下干凸凸的花朵茎干,“弗天哥哥不愿意娶我,”她哭了,眼泪流出,“他不愿意……”跑回屋子时撞到了师傅月沧神。
“哎,哎,慌里慌张地干什么呢!”他好像看见药奴仔哭,去到她屋子前,拍门:“奴儿,奴儿……”
药奴坐在榻头,哭着,擦着眼泪。
“奴儿,你是不是哭了,你告诉师傅,谁欺负你了,师傅帮你教训他。”
药奴还是一直哭。
“你在不开门,师傅可就踹门了。”药奴一直不说话,月沧神没有办法,他抬脚就要踹门,药奴开了门,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只不过眼眶发红,月沧神知道,“你告诉师傅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哭。”
“我想哭,不行么!”
月沧神当然不能说不行,可他明知道药奴不会无缘无故哭泣,那肯定是被谁欺负了,但药奴不说,他真拿她没有办法。
药奴去收了晾在架子上的草药,然后去灶房做饭。
月沧神看着来来去去,忙活着的徒儿,不免担忧。
药奴一直不说话,从早上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月沧神坐在院子中,琢磨着,琢磨来琢磨去就是想不通,药奴平常也没有跟什么人接触,除了跟随自己出诊,其余时间都是在紫竹林,那还有谁会欺负药奴?
药奴同师傅吃了晚饭,回屋洗漱一番,熄了灯,睡下,但她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上方。
月沧神看一眼药奴屋子,屋子里灯已被熄灭了,药奴已经睡下,月沧神叹息着回自己屋子,打算睡去。
天大亮,药奴整理了下素蓉,她一夜没有睡,她想通了,她不在不开心了,幸福要靠自己抓住才能算数。
第42章:君惜(14)
丹椒刚和枬坐下,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鬼将的身影一闪而过。
每次她还没有和枬说几句话,鬼降就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他似是很愿意这样逗丹椒。
丹椒只能很抱歉地对枬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然后人就消失在来来往往人群里。
弗天对着消失在铺子外的方向,唠叨着:“丹公子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真是喜新厌旧,像极了男子。”他好似还没有适应丹椒是个女人的事实。“呃,她就是个女子。”
踏雪差点没有将刚吃近嘴里的饭给喷出去,悄悄的端起碗就要走,她怕要在听下去,这午饭她是吃不好了。
弗天叫道:“你怎么不吃啊!”
踏雪说:“我这碗里快没有了,我去灶屋在呈一碗,你继续说,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