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毕竟我是父王的女儿嘛……”齐思宁看着齐若桁,很开心地说,“看来父王你也骗过母亲啊!”
齐若桁:“……”
这孩子也不傻啊。
“呃,父王当时也是没办法……”
“怪不得母亲不答应,都是被你给吓着了。”齐思宁噘着嘴,“都怪你。”
齐若桁扶额,这逻辑怎么和柴莹莹一样清奇。
作者有话要说:
貔貅:“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穷人,说不定他就是钻石王老五。”
梅子:“顶楼上。”
第76章 现代篇(一)
夜幕之下,辛月站着自家的阳台上,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天地,静静地发着呆。
高架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远处的高层建筑物上映着造型多样的灯光秀,声色迷离间,犹如一场繁华梦。
半年前,她和好友柴莹莹因车祸入院,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
辛月在医院里结结实实躺了一个月,柴莹莹比她先一步出了院,没过多久,辛月也回到了学校,看着没心没肺傻笑的柴莹莹,突然觉得恍若隔世。、
“咱俩命可真大,飞出去十几米,愣是没事!”柴莹莹掐着腰一脸嘚瑟,“这叫什么,这叫好人有好报……我就说我没白扶老太太过马路……”
辛月挤出一个有些无力的微笑:“是啊,我连带着也沾了你的光。”
“没事,好兄弟嘛,匀给你点也无妨……”
看来真的是一场梦。
在那个世界里,燕清歌输了齐靖远的三年之约,将一辈子赔给了他,也终于开开心心地住进了那座四进四出的大院子。
大庆朝的老皇帝齐若枫还没干到退休就烦了,将皇位传给了唯一的儿子齐靖和,和皇后比翼双飞去了,同年,大将军肖游将兵权上交给了新皇帝,一代奸臣就此离开了朝廷。
齐靖和也不知道自己那两个不省心的爹娘过得怎么样,但就时不时从北海寄来的海货来看,应该挺好的。
齐靖和一生都没有立后,燕清风凭借自己的才学当了大庆朝最年轻的吏部尚书,陪伴了新皇帝齐靖和一生,两个人朝里朝外一直很和睦。齐靖安戎马一生,拐了个貌若天仙的西域公主,两个人在西北开荒种田的,过得很是恣意。小梅子齐思宁和穷书生薛岫平平淡淡地过着小日子,除了偶尔会发现不知是谁莫名其妙放在门口的金子,一切都很正常。
当然,如果不算后来齐思宁发现家门口的菁华楼是自家丈夫开的这件事,的确很正常。
齐靖和后来将皇位传给了齐靖远的儿子,自己拉着递了辞呈的吏部尚书燕清风去过好日子了。
祁王齐若桁安安稳稳地活到了七十五岁,身边只有祁王妃一人,一生恩爱。在齐若桁去世的第二天,那位传奇的祁王妃就不见了。
不过坊间并不是这么流传的,有不少人曾看见祁王府里藏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常穿梭在祁王府成片的花海里,身后还跟着祁王府的小世子,缠着她叫祖母。
人们都感叹,看来祁王府也并不是如表面一般和睦的呀。
大理寺那个当了一辈子大理寺卿的燕大人终于在七十五岁那年辞职不干了,带着自己的夫人隐居去了。
城外南山脚下,经常有人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牵着一个老头子的手,逗山门口小贩的大黄狗玩。
“哎呦,老爷子,孙女挺孝顺啊……”
“大哥,你也觉得是吧?”女子抱着狗,笑着对老头子说:“爷爷,咱也养只狗呗!”
老头子一把把女子拉起来,小声嘟囔道:“养你比养狗麻烦多了……”
再后来,老头子不见了,南山多了一座新坟,旁边还卧着一只古怪的巨兽。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平淡,如流水一般。随着年月的流逝,那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人与事,都变成了时光洪流中的浪花,在卷起千层风波后,终究归于平静。
总会被人遗忘的。
辛月有时候上着上课会突然发起呆,那一切曾深深镌刻在自己脑海里,现在却愈发的模糊,甚至模糊到,她都会怀疑这一切的真假。
也许本来就是假的。
看着前座谈笑风生的柴莹莹,辛月突然觉得,这么忘了也不错,就当这是一场美丽的梦,如今梦醒了,也该向前看了。
过去的一切,倒不如就让它过去了,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宿舍聚会,柴莹莹喝的烂醉如泥,非要拉着辛月去天台谈心,辛月也是服气,看着一个劲傻笑的柴莹莹,抑郁地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