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是。”
“这也不对啊!”
……
在折腾完了柴莹莹后,辛月回到了国师府。她跑到国师府那三层高的藏书楼上,拉出那个大木匣子,在一堆符咒里熟练地找到了那本破旧的书。
书已经被虫子咬的没有封皮了,还是本手抄本,有些书页上的字和配图都已经糊的不成样子。
她这个国师是真的学艺不精无所事事,但她那个能耐的师父可不是。
正清是正了八经的高人,当年辛月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正是老国师风头正盛的时候,逮个妖怪驱个邪还是很专业的,曾一度颠覆了辛月的社会主义唯物思想三观。
所以当辛月知道自己不是人而是一种妖怪的时候,心中首先是怀疑的。
老国师定不会看不出辛月的身份,可他为什么要收一个妖怪在身边,还让她继承了偌大的国师府,这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老国师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催辛月去藏书楼看看书,学学东西,辛月去过几次,满眼都是她看不懂的繁体字,也就没怎么再想起来。
直到辛月找到了柴莹莹,并意外的得知了自己不是人的残酷真相。
辛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始了翻译古书的慢慢长路。
辛月想着,一共就这么一个楼的书,她一天看一本总能看到头吧?
有句古话叫做“皇天不负苦心人”。
还有句古话叫做“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
辛月还没看几本,就找到了藏书楼楼顶的一个大箱子。
看到里面的符咒,辛月一瞬间是激动万分的。
老国师死了之后,辛月支撑国师府的主要动力就是老国师留下的一堆符咒。
谁家闹鬼了用蓝纸这一摞,哪家孩子病了用黄纸那一摞,皇上又睡不着觉了就用红纸那一摞。
这样苦苦支撑了几年,眼看老国师留下的符咒要不够了,辛月就从藏书楼里翻出了一大箱子符咒。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但辛月很快发现,这些符咒的图案和制作方法都与老国师留下的不一样。外面的符咒是用朱砂所写,这些箱子里的符咒,很明显是用血画上的。
辛月把目光转向了符咒底下藏着的那本古书,古书里都是一些奇异的上古文字,凭借辛月自己那点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文化功底必然是看不懂的。但幸好,书里有很多配图。
怪不得幼儿启蒙书籍都要配点五彩斑斓的图!
配图除了这些符咒的图案,还有就是一些很诡异的画面。
比如,一群人围着一只巨大的蛇,往蛇的身上贴各种各样的咒符。
再比如,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追杀一只猛虎,可猛虎却是人首虎身。
行吧,总该不是志怪漫画吧?
辛月研究着这一箱的符咒,一一对应配图中怪兽的行为,勉强明白了这是个嘛玩意。
劳动人民自古以来抓捕利用异兽的智慧结晶。
辛月瞬间觉得有些脑壳疼。
她师父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她不是人还放这些东西刺激她,这不跟当着母鸡的面儿吃鸡蛋一样缺德吗?
不过在那晚柴莹莹忽然变成一只猛兽后,辛月就又开始研究这本书了。
她发现柴莹莹变成的那只猛兽,居然有点像这本书前几页画的一幅图。
这时候辛月就不禁慨叹,没文化,真可怕。
她看得懂图有个屁用,字一个也看不懂啊!
更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变成怪物之后是个什么样子,总不能拉着燕之遥问:“来您瞅瞅,哪个长的像我?”
辛月不得不放弃对于这些内容的探索,但她起码知道了很多符咒的作用。她飞快地翻到折了角的那一页,看着配图发了很久的呆。
图上是一个小孩,半截身子是人,半截身子是狐狸。而小孩的额头上,刚好贴着辛月此时左手捏着的一张符咒。
显形。
她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齐若枫这几日可谓是度日如年。
并不是因为他的日子过的有多苦,而是他这几天实在是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
比如,他的那只会说话的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一个凶巴巴的老婆婆。
齐若枫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疯了,他看见老婆婆瞥了他一眼,上前研究了一下他面前的菜。
“别猜了,我是那只麻雀。”老婆婆的声音尖细的很。
“又不给你上肉菜?”老婆婆抱着胳膊问,“王府里的人都是摆设吗?”
齐若枫用筷子戳着青菜,摇头道:“上了也不新鲜,没关系的,凑合着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