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看着柴莹莹把草环扒拉了下来,奇怪地问:“干嘛这是?烧了?”
“戴着糟心。”柴莹莹捏着草环,感受着上面凹凸的质感,突然莫名地觉得熟悉。
“那只鸟让你别进宫?”辛月看着柴莹莹又开始放空自己,忙将她拉了回来。
“唉,可不是吗。”柴莹莹有些作难,“马上就过年了,我怎么可能不进宫啊,这鸟真是脑袋有坑。”
辛月想了想,道:“起码说明,这只鸟还是不坏的,只是皮了一点。”
这皮的是一点的问题吗?这他妈都皮上天了。
柴莹莹扶额:“关键是它总说它认识我。你想啊,我知道我不是人,这个鸟和咱们是一样的,它一定知道些什么。”
“说起这个……”辛月有些忧愁,“我跟你讲讲我和燕大理寺卿是怎么密室逃脱的吧……一言难尽啊!”
辛月把他和燕之遥的传奇经历戏剧化地讲述了一遍,由于极富画面感且跌宕起伏充满惊险,柴莹莹到最后都听迷了。
“还有吗?”柴莹莹磕着瓜子问,“你们出来了发现是对面的院子,然后你们就回去了?”
“对啊。”
“啊……”柴莹莹很失望,“我还以为你们一出门,发现是南山明华寺呢。白让我兴奋半天。”
辛月:“……”
您厉害,您都会联系上文了。
“你们这个和鬼吹灯都有一拼了,我还以为你俩去盗墓了。”柴莹莹赞叹道,“还有地下怪物这么邪门的东西,我的天哪,我都快信了……”
辛月气的想笑:“这他妈是真的,比你对齐若桁的心还真。”
“那怎么可能呢,我对我家桁桁绝对最真了。”柴莹莹不服气,“我被他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没脱粉回踩呢。”
“那确实很真。”辛月笑了,“我当时也不是很清醒,但我没夸张啊!”柴莹莹白了辛月一眼,说:“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最起码那个和怪物大战三百回合的我觉得就假的不得了。”
“行吧,没喷火。”
“那超声波呢?”
“也没有……这不是基于现实合理虚构吗?”辛月很委屈,“我们打得真的很激烈。”
虽然是用嘴互相咬,但也很疼的好吗?
柴莹莹切了一声,说:“这都不重要,那个怪物说它认识你,没错吧?”
“对啊,虽然我不认识它。它还一个劲儿和我套近乎,我是疯了才会和它当朋友。”
“那这就很明显了。这个怪兽认识你,而且它很厉害,一般人打不过。而你师父却把它关在了地底下。这说明什么?”柴莹莹灵光的小脑瓜转的很快。
“说明我师父也很厉害?”
“呃……也算对。说明你和那个庞大的玩意不一样。”柴莹莹拍着辛月的肩膀,“你师父没把你也关在地底下,说明他站你这边啊!”
辛月瞬间悟了,感叹道:“莹莹啊,我怎么原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你怎么被齐若桁睡了之后还聪明了呢?”
柴莹莹:“……”
“还有,这个怪物不管是被你师父看着还是被他抓起来的,都说明你师父绝对不是一般人。”柴莹莹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你师父是个抓怪物的大佬,要么他和你一样,都不是人。”
辛月沉默了,点了点头。
“也不是我聪明。”柴莹莹笑呵呵地说,“当局者迷呗。”
当局者迷啊。
你有一个苹果,我也有一个苹果,我们交换了一下,还是只有一个苹果。
辛月有一个问题,柴莹莹也有一个问题,两个人交换了一下,就没有问题了。
这厢辛月和柴莹莹聊得火热,旁边书房里的燕之遥和齐若桁也分析的热火朝天。
齐若桁看着那幅母亲的卷轴,长叹了一口气,那小刀破开了装裱。
“留着也没用,我母后照样是回不来了。”
燕之遥安慰道:“皇上还是喜欢皇后的。”
“我知道。”齐若桁眼神有些暗淡,“正是因为太喜欢,才受不了背叛。”
齐若桁记得那天晚上齐景岳的暴怒,宫里的侍女与太监在事后全部被处死,皇后宫里的碗碟与摆件摔的到处都是,皇帝愤怒地吼声在殿外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