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步棋下的真不错。”齐若桁微微一笑,“可我就是想知道,大哥为何会有这么狠的心,自己的母亲也敢下手。”
“我的母妃是被国师所化的怪物杀了,这一点二弟比我清楚。”齐若桓并没有迟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齐若桁点了点头:“是啊,还望大哥真的彻查。”
齐若桓冷笑一声:“当然。”
齐若桁心里明白,这件事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死的是谁都有翻盘的可能性,偏偏是敬贵妃。
怎么会是敬贵妃。
齐若桁有些疲惫地回到王府,一进屋就看见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柴莹莹。
“我都知道了。”柴莹莹急地来回转圈,“燕之遥那个不靠谱的根本不信谢芷,可谢芷必然是被冤枉的。”
齐若桁拉着柴莹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可没有证据,翻案太难了。”
柴莹莹紧紧握着齐若桁的手,道:“你有办法的是吗?你肯定有!救救谢芷好吗?她是被冤枉的……”
齐若桁叹了一口气,道:“你没有看见,我们当时都在宫里,现场只有国师化成的猛兽,所有的见证人都死了,除了国师杀人……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柴莹莹摇着头:“不是的,你们为什么总相信你们看见的?猛兽难道就一定非要杀人才可以吗?她可能……或许还有另一个猛兽,只是你们没有看见!不是,你怎么和燕之遥一样啊?”
齐若桁望着焦急的柴莹莹,心里突然难受的厉害。
当看到辛月化成的暴怒的猛兽时,那双血红的眼睛,仿佛唤起了齐若桁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一切都似曾相识。
柴莹莹看着齐若桁沉默的样子,慢慢地低下了头。
“你们都不愿意帮谢芷……对吗?”
“不是不愿,是不能。”齐若桁轻声道,“我也希望伤人的不是国师,可那个怪物的确是她。”
柴莹莹忽地抬起眼,看着齐若桁道:“你害怕那个巨兽吗?”
齐若桁没明白柴莹莹的意思,没有回答。
“你们……都是害怕那个巨兽,所以才不愿意帮谢芷,对吗?”
齐若桁摇着头:“不是的,我知道国师没有恶意……”
“齐若桁,你听着。”柴莹莹的眼眶突然溢满了泪水,声音有些哽咽,“谢芷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我没办法看着她去死……所以请你帮帮她……”
“如果我说,我和她一样……我们……都不是人,你会怕我吗?”柴莹莹定定地看着齐若桁,眼睛里亮晶晶的,泪花闪耀。
齐若桁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我知道。我不怕。”
柴莹莹一时没明白,呆呆地看着齐若桁:“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知道你还敢娶我?你疯了!”
齐若桁将柴莹莹搂在怀里,轻声说:“那又怎样?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喜欢的是你,无论是怪物还是人,都是你。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泪水从柴莹莹的眼眶里滑出来,无数的不安和恐惧顿时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满腔的喜悦。
齐若桁知道她不是人,还是喜欢她。
她何德何能啊,柴莹莹想。
“你放心,国师的事我不会不管的。”齐若桁把柴莹莹的泪水擦干,柔声说,“只是还不到时候。”
柴莹莹点点头,又伸手将齐若桁抱住,抬起头问:“你真的不怕我?我变成怪兽的样子比谢芷还吓人……”
“不怕。”齐若桁摸着柴莹莹的头发,笑着说,“我觉得还好啊,挺漂亮的,很……很威风。”
柴莹莹笑了起来,踮脚亲了一下齐若桁的下巴。
“谢谢。”
齐若桁轻轻吻了一下柴莹莹的额头,眼里满是缱绻。
他怎么会怕呢?那是他的梦想。
辛月醒了。
但辛月深刻地感受到,醒了还不如没醒。
她刚醒没多久,就被押到了特质的铁笼里审讯。陶烨精通驯兽的方术,辛月身上被贴上了千奇百怪的符咒,原本凶猛的巨兽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在铸满倒刺的笼子里绝望地嘶吼。
燕之遥就算站在监牢门口,都能听见巨兽痛苦的呜咽。
燕之遥到最后手心都掐出了血,还是忍不住闯进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