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遥也来气:“国师大人偷偷跑这儿来还有理由了是吗?”
“我这不是有个疑问吗……我这个人有强迫症,不解决很难受的。”辛月理直气壮的瞎掰。
燕之遥冷笑一声:“国师大人有疑问,算算不就好了吗?用得着来找证据?”
嘿你个熊孩子,什么叫算算?你咋不让我直接算算凶手是谁呢?
不过辛月还是很清醒的,她咽下了冲到嘴边的脏话,很客气地问:“敢问燕大人,白悦玲的死因是什么?”
燕之遥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阴阳怪气地问:“不知国师大人算出来的死因是什么啊?”
不是大哥,咱这个算命的梗过不去了是吧?
辛月冷眼看着燕之遥。
“你猜的没错,窒息。”燕之遥还是告诉了辛月。
“淹死的啊……”辛月抱着胳膊。“这就有意思了……”
燕之遥:“确实有意思,但我还想问国师一个问题。国师和白家什么关系?”
嗯?这有什么关系吗?
辛月一笑:“我师父和白家的关系很亲密,临终前他嘱咐我多照顾白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燕之遥:“还有最后一个。”
妈的十万个为什么啊!
辛月示意他问。
“国师真的会算命?”
辛月:“……”
过不去了,这哥们过不去了。
辛月冷笑一声:“大人面色灰败,紫气盈堂,眉眼太过刻薄,估计这辈子都娶不到妻子了。”
燕之遥:“……”
门口突然响起府吏的声音:“大人,白大小姐有事情要说。”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初春的日光有些闪人眼,白悦梅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
燕之遥看了看身边站着的辛月,不禁又黑了脸:“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辛月:“我为什么不能过来?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用避嫌……”
你也知道没什么关系。
“白大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燕之遥蹲下身子,问呆滞的白悦梅。
白悦梅咬了咬嘴唇,纤细的手拉着干硬的柴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
白悦梅迟疑了很长时间,突然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眼神也变得疯狂。
“是我杀了三妹妹,是我……我杀了她,是我!”白悦梅忽的要冲起来,被身边的侍卫一把按住。
辛月皱起了眉,和同样有些疑惑的燕之遥对视了一眼。
辛月一出门就立刻去找了柴莹莹。
柴莹莹正蹲在一棵桃树下,一脸花痴地托着腮帮子。
辛月一脚踹上去:“干嘛呢,对着树发花痴。”
柴莹莹扒住桃树干:“天哪!他朝我笑了,他还夸我名字好听……”
辛月抱着胳膊问:“呦,我还以为他把你给上了呢……”
柴莹莹伸手就要打辛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是你现在不正常吧?”辛月把柴莹莹拉起来,“你姐姐认罪啦!说她杀了人,你还在这刨土呢!”
“啥?”柴莹莹都听傻了,“我姐?开什么玩笑,她鸡都不敢杀。更别提人了……”
辛月拍着柴莹莹的肩膀:“莹莹啊,你要明白,证据,证据在哪里啊?她非说是自己杀了也没辙啊!”
柴莹莹想了想说:“肯定跟孙修文有关系,绝对没跑。”
“哦,还有一件事。”柴莹莹拉过辛月,“那根簪子,就是那凶器,应该是有人从我那里偷走的。”
“小桃跟我说,她那日看小玫鬼鬼祟祟地我的房间门口张望,会不会是她?”
“小玫?白悦玲要你的簪子干什么啊?”辛月有些疑惑,“那支簪子造型很别致,谁要是戴过一定很扎眼,不过只用簪子陷害别人显得有些低级了。”
“得去问问这个小玫!”
第4章 庶女案(三)
两个人着急忙慌地去找人,就惊喜的发现,燕之遥正在审白悦梅。
白悦梅跪在燕家临时辟出来的公堂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
燕之遥抬眼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俩人,不仅气的有些发懵。
这俩人就这么闲吗?
辛月大摇大摆地坐到下首的椅子上,朝燕之遥微微一笑:“按理说我也是半个一品官,我旁听,嘿嘿,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