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结党营私是犯了君王大忌的,是一个很大的罪名。被告了这样的罪名,那么自然是要被关押审问的,这是常理。
更何况,宣平侯府既然敢上书构陷她,那么一定做出万全的准备。各种伪证一定也是准备好了的,要不然乔梁是不会这么冒冒然上折子的。
既然如此,那么关押审问她这个“嫌疑人”便是必须的一道程序。
齐言彻如果不能立刻拿出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那么不管齐言彻再怎么说,皇帝也不会改了圣旨的。
就算皇帝再宠爱信任齐言彻,也不会因为齐言彻的求情游说,而改变圣旨的。若是真改了,这会显得皇帝偏私齐言彻,处事不公。
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手下不止齐言彻一个臣子,若是那么偏帮齐言彻,让他如何平衡朝堂各方势力。 皇帝景宏是个明白人,也是深谙为君之道的人,他不会为了宠爱信任齐言彻,便把她被构陷的那么大一个罪名给压下来的。
乔玉妙心里明白,这宗人府,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走一趟的了。
至于她这莫须有的罪名,乔玉妙桃花眼凝着齐言彻,她这不是还有他吗?
她的手从他的臂膀滑到了他的掌心,反过来握了握他的大手,小声道:“应该非得走一遭了。”
齐言彻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对郁前德说道:“郁宗正,我同夫人一起去。”
乔玉妙一滞,拉了拉他,心中疑道,他怎么要跟她一起去?
齐言彻她是了解的,熟读兵法,有勇有谋,在战场如此,在朝堂亦是如此。他能简在帝心,处事也是缜密周全,绝不是一个只有匹夫之勇的人。
他是为了护她,要去宫里跟皇上求情,她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他既然同意她的做法,一定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他一定也明白,就算是去宫里求皇上,也是白去,皇上必然不会同意。与其去求皇帝收回成名,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洗脱罪名。
可是,眼下他却要跟她一起去宗人府,两人如果都进了宗人府的大牢,谁给她洗脱罪名来着?他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起进宗人府?
乔玉妙目光讶异的看着齐言彻。
齐言彻朝乔玉妙点了一下头,手重重握了一下乔玉妙,让她安心。
“嗳,我说镇国公,好端端的,你要去宗人府干嘛?宣平侯的折子上写的明明白白,是万卷书图书馆的女东家以“讲座”名义,为结党营私提供场所和掩护,圣旨上也写的明明白白,让宗人府把镇国公夫人带回宗人府审问,又不是你镇国公。”郁前德急忙说道,“镇国公啊,宗人府的牢房条件确实不错,但那也是要关起来的,镇国公,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啊?“
齐言彻道:“既然告的是我夫人……若是我夫人又错,那我这做夫君,自然也有错,我去宗人府受审也是应该。”
“镇国公,国公爷,您何必为难我?圣旨没说要带你回宗人府,这让我怎么抓你?”郁前德说道。
“若是要带我夫人走,我必随行。”齐言彻沉声说道,“我绝不允你只带夫人走。你确实带了不少衙役,我这镇国公府,也是有不少护卫的。镇国公府护卫训练有素,宗人府的这些衙役未必敌的过。”
“你......”郁前德气结。
“当时候场面难看,收不了摊子,你郁宗正也有责任。办事不利,你这宗正的位置……做的可牢靠?”齐言彻说道。
齐言彻声音一沉,目光锐利冰冷,身上仿佛藏了一个嗜血的煞神,让人望而生畏。
郁前德膝盖发软,他用力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袖子:“好,好,好,你要跟去宗人府,你就去。你要去就去,我何必拦着你?真是经耽误时间。”“国公爷,你记着啊,”郁前德说道,“是您自己要去宗人府的,到时候,可不要怪到我头上。”
齐言彻握了握掌心中乔玉妙的素手,偏头说道一句:“走吧。”
乔玉妙朝齐言彻看了看,她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跟她一起去宗人府,但是她信他自有原因。
“恩。”乔玉妙点点头。
于是,乔玉妙和齐言彻一起进了宗人府。
乔玉妙和齐言彻进了宗人府之后,齐言彻又执意要求和乔玉妙关在一间里。
郁前德见齐言彻这一尊煞神没有办法,赶又赶不走,惹又惹不起,心中十分无奈。他挥了挥手,只好让乔玉妙和齐言彻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