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说,走着走着,容璃忽觉一阵眩晕,一个没站稳,脚下的花盆鞋顿时倾斜,幸得福隆安眼尖手快的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倒,紧张的福隆安忙问她哪里不舒服,
“可是有些醉了?”
摇了摇头,容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在那桌我并未饮酒,到你那儿只饮了一杯,没道理这么快就醉。”
按以往的经验,至少得喝三杯之后才会有醉意,今日才饮一杯竟这般头晕,实在不正常。
眼看容璃歪在他身边,似是浑身无力,福隆安也觉怪异,倘若容璃没喝这酒,就该是他喝,而一直怂恿他饮酒的正是于松岩!
他吃那种药不能饮酒一事应该没有外人知晓,那么于松岩一再逼他饮酒的目的又是什么?平日里的他尚算有分寸之人,今日当着众人之面这般迫他,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正思量间,容璃已然坚持不住,手脚发软,惊觉自个儿使不上一道力!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奉上。
☆、第三十三章
纵觉不适, 但容璃认为被他这般扶着多有不妥, 便让他唤雪茶过来, 让雪茶来相扶,
看她的模样似是走不了多远的路, 瞧见前面有偏殿, 福隆安便与她商议, 先到偏殿中歇息,此时的容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艰难的点了点头, 雪茶见状心顿慌,
“二爷,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尚不能断定,但于松岩的嫌隙最大, “那杯酒可能有问题!”
头昏脑涨的容璃闻言, 仔细回想也觉怪异,但这会子实在没力道, 便想着待进了偏殿躺下缓缓再说。
进得偏殿一看,里头尚算干净,因着太后寿宴,想必是才清扫过, 将主子扶至塌上歇着, 雪茶又找来一床被褥为公主盖上,发现主子面颊泛红,似乎很严重, 忙福身向额驸请示,
“还请二爷留下照看公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容璃的情形他也不好判定,只能请太医过来,福隆安还特地嘱咐她,定要请李太医过来,那位太医最谨慎,不会乱说话。
雪茶领命而去,福隆安本想去给她倒杯茶,却发现壶中的茶水是凉的,这天太冷,不能让她喝凉茶,无奈的他只得回到榻畔,问她感觉如何。
浑身如针扎的容璃将被子蹬开,说是很热,看她这般痛苦,福隆安不由懊悔,暗恨自己总给她带来祸端,若不是为他,她也不至于遭人暗算。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且他才碰到就被她一把抓住。
下一瞬就感觉到她将手掌摊开,紧闭双眸的她无意识的抚于他手背,福隆安见状目露惊诧,不敢相信容璃会愿意亲近他!刚想开口,忽听她细声呢喃着,
“你的手……好凉……”她似乎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冰一冰自己,不知所措的福隆安也不敢乱动,就这么将手放在她额头,由她紧拽着,而她双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便俯身凑近,打算听个仔细。
隐约听见她声带恐慌且紧张,“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死一回,又要重生吗?我不想重生了,活着好累,让我下地府吧!不要再做公主,不要带着前世的记忆纠葛,那样活着好累……”
这些话听得他云里雾里,完全不明含义,猜测她是不是又像上回那般烧糊涂了才会说胡话,“什么重生?容璃?万莫说晦气话,太医很快就过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别怕!”
福隆安耐心的轻拍着,安抚着她,她的手渐渐放松,似乎没那么抖了,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遇到危险时福隆安也会守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她就会觉得安心,迷糊念叨着,
“隆哥哥,难受,救我!”
“哪里难受?还是很热吗?那我帮你把被子掀开。”跟着福隆安就把被子掀起大半,只将她腹部捂严实,以防着凉,刚整理好,仿佛听到了哭声,吓得福隆安忙又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容璃?还有哪儿不舒服?”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说话间,容璃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衣襟,胡乱抓扯着,福隆安见状,越发怀疑那酒该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否则容璃断不至于如此,此刻他真想冲过去抓于松岩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为何要在酒中做手脚!
然而容璃的情绪很不稳定,半昏迷着,他根本走不开,就在他温声哄劝之际,容璃无意中抓住了他左臂,正是骨折之处,虽说已愈合,但猛然被抓捏,还是会有刺痛之感,毫无防备的他没能撑住支在床畔的手臂,瞬间弯曲,整个人顷刻间趴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