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怀疑沈洪武不是本国人。
沈洪武睡觉的时候,林益阳进手术室看了看陆屿。陆屿刚做完手术,全身都缠了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静静地躺在‘床’。
听到脚步声,陆屿立即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过来,一看到林益阳,陆屿冷哼了一声。
以前觉得这少年模样长得‘挺’周正,身手也不错,这会子一睁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之前眼瞎了呢?
哪里好看了?哪里周正了?
哪哪儿都不顺眼极了。
陆屿话都不想跟林益阳说。
林益阳除了在陆小芒面前会主动没话找话说之外,其他的人他能不搭理不搭理,所以他也没说话。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吓人,静得能听见橡皮管子里的盐水在一滴一滴往下淌时发所出来的声音。
“你小子手术前跟我说的那事儿是真的吧?不是为了让我有求生意志什么的胡编‘乱’造出来的谎话吧?”最后还是陆屿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女’儿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才主动开了口。
“你和小芒是见过的,你觉得她像是像你‘女’儿呢?”
“那时候没敢细看她的脸,怕越看越觉得她像我死去的‘女’儿,只是觉得她假哭赖皮的样子特别眼熟。”
“呵,能不眼熟么?家学渊源,像她妈。”
第544章 心里的疙瘩
今年是个丰收年,活也往年重,所以红星村的村民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午不歇晚还加班加点地收割。!
考虑到今年的活重,罗清明一咬牙,让伙食团给下田干活的劳动力煮干饭,伙食团按每天工分员的账本来计算吃干饭的人数,按照人数淘米下锅另蒸一锅干饭,午给抬到地里去。
不过预计这东西也不可能十分‘精’确,有时候会多煮了那么一碗半碗米的饭,干饭的饭桶抬回伙食团之后,往往会被守候在这里的小孩们一抢而空,剩下的人只能灰溜溜的去打稀饭吃。
看到这场景,陆小芒也终于记起了一件她打算办却因为后来接二连三出事而搁浅了的大事来。
每天村里的学生娃学,大人们要下田干活了,一路热火朝天,背的背背篼,扛的扛打谷机,扛的扛拌桶,拿的拿镰刀,偶尔‘交’头接耳开两句玩笑,倒也其乐融融。
一到了田里,‘女’人在前面割谷子,一片片金黄的稻子倒下,‘露’出黑红‘色’的土地浅浅的谷子桩和那干裂的田缝来。
男人们紧张快速的把谷把子送进打谷机,后面的人飞快的绑草,架草,等到拌桶里装满了谷子之后,负责挑谷子的青壮年把这些谷子一担一担的挑到晒场去铺开,另有人拿着耙耙儿把谷子里的杂草清理出来,把谷子推成薄薄的一层,好让太阳晒干晒透。
田间歇息的时候,‘女’人们往放开水壶的地方跑,抓紧时间喝两口水,而男人们则是围着罗清明要烟‘抽’。
烟雾缭绕,那些男‘女’之间的荤素笑话也从那被烟熏得黑黑的口里出来了,最近大家聊得最多的是罗夏家那件丑闻。
不过出了叶洪‘弄’‘鸡’的事情之后,大家的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叶洪这件丑事头来。
罗夏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还是姐姐说得对啊,只要有新的八卦,大家会慢慢淡忘阿牙和罗有权,也不会再把那些或同情或怜悯或是打趣的目光集在他罗夏身来了。
罗成功喝完了水走到了罗夏旁边,伸出手拍了拍罗夏的肩膀,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爸,没事的,我不会因为那么一个‘女’人难过的。”罗夏像是在说给罗成功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难过是难免的,我知道你有多喜欢阿牙,不然当年也不会冒险让她进我罗家‘门’。”女’人有遇人不淑这个说法,男人或许也是有的。不过,都过去了,向前看吧,儿子。”
“我知道的,如果我到现在还念着那个坏‘女’人,是对不起小芒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阿牙害过的那些人。”
“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当他和我们罗家没缘份吧,要损‘阴’德也算我罗成功头。”罗成功道。
“其实,那孩子应该不是我的,我搬回屋里睡之后,没和阿牙那样过,我一想起阿牙和别人那样过我心里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