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悟到什么,而这好像是她在这“奸妃”手底下保命的唯一机会。
“放开我……”撒娇一样娇嗔,她身子娇小柔软,在他怀里不安的扭了扭,有意无意磨蹭后背的那片胸膛。这人果然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她转过身,娇弱哀怨地望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娇俏可人,惹人怜爱。谢显有一瞬的皱眉,随即便是冷淡下来的眼神,仿佛她又成了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冷冷评价:“不知廉耻。”
姜银瓶心里冷笑,明明是他对自己起了歹念,有意无意都在觊觎自己的身子,还刻意靠近自己,到头来却说是她不知廉耻。那一日到最后两人也没说什么,她刻意的诱惑讨好像是反而触怒了谢显,他也没说要怎么处置她,挥挥袖子便让她走了。
一日,姜银瓶睡得迷蒙间,觉得床前好像站了什么人,她困得要死,眼皮子重得怎么也掀不开,只以为是绿蝉在床外要准备伺候她更衣,便从被子里伸了只胳膊出去。她习惯先让人在晨间给她净手。
然而那人半晌没动作,只是沉默地站在纱帐外,静静看着她。昏昏沉沉间,她又要睡过去,却感到纱帐被撩开,有人在床沿坐了下来。那人微微俯下身来,手指拨开她贴在面上的几缕发丝,然而缓缓向下,落在她唇瓣上,冰凉的指腹贴着她的唇瓣摩挲辗转,由轻变重,最后成了惩罚一般的搓揉。她嘤一声,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而在这时候,一个圆不隆冬的东西已经被塞进嘴里,脖子一紧,便吞了下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正贴上谢显笑盈盈的脸,倒好像她投怀送抱一般,他随手一抄便将她搂入怀中,另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颈脖,像是在把玩什么玉器。
她一动不敢动,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谢显噙着笑意,一双眼睛微微垂下,只盯着她嫣红水润的唇:“你乖一点,便可以当做只是吃了颗糖果。”
若是不乖呢,那便是毒丨药罢。
她唇瓣开始颤抖,推开他扑到床边,一只手伸进喉咙,试图把刚才的东西吐出来。谢显面色平静地坐在一边,一只手在她背上抚摸着。她干呕半天,什么都没有,气急了便转头愤怒冲他吼:“我都说了什么都不会说,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就这么想要我的命吗,怎么说……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肌肤之亲的人,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我不相信你呀。”他淡淡凝望着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姜银瓶怔了怔,她记得这人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当他还是谢贵妃的时候,这人虽然也恶毒的可怕,但也不过是刻薄了一些,不至于如此阴沉。那日她和他为了解毒,一晌贪欢,之后他便消失无踪,这段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在她思考的时候,谢显的眼神倒是慢慢正常了。他把她从床边捞起来扔回床上,淡声:“好好呆着。记住我今天的话,别做什么蠢事。”
见他提步就要走,姜银瓶忽然心头一凛,伸手攥住他的袖子。在他回过头来时,又是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谢显哂然一笑,稍稍歪头:“又想勾引我?”
姜银瓶咬了咬唇,攥着他袖子的手指退缩了几分,然而一想到这人的反复无常,再加上自己肚子里这颗□□,又徒然升起无限勇气。她挪动身子,暧昧地朝他贴近,柔软的胸脯几乎就压在他的手臂之上。清晨的佳人还未来得及洗漱,青丝半解,春衫淡薄,一垂首,便能看到裹着高峰的藕色诃子衣。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慢慢往上,攀附着胸膛最后打在肩颈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谢显身上。
“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其实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的第一次给了你,难道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她能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情丨欲的翻涌挣扎,进而咬牙抬起头,在他唇边清浅生涩地印下一个吻:“你舍不得杀我的。”她加重那个吻,从唇角移到唇上,试探着想要更加深入一些。
接着,她便被重重推开了。
后背砸在床上,面前的人手指嫌恶地揩过唇角,冷声:“姜银瓶,你别不知好歹。”
她面上仍是柔弱委屈的撇撇嘴,心中却想这人当真古怪,他撩拨自己便行,自己撩拨他却成了不知好歹。转念,又惊觉到这像极了女孩子娇羞时的样子,分明想要得不行,却要佯作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