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说完哈哈大笑,还问秦城:“将军,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好不好笑?”
秦城答道:“好笑!”便偷眼去看琼玉。只见琼玉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扬起巴掌便往三个小家伙的屁股上招呼,嘴上骂道:“你们这三个小家伙,越发没规矩了,从哪儿听来的这不三不四的笑话,也来讲给将军听。看姑姑来好好教训你!”
那三个孩子躲来躲去,兀自十分委屈,口中辩道:“哪儿不三不四了,姑姑你乱打人!”
秦城见了,哈哈大笑。
琼玉唯恐这三个孩子乱吵乱闹别碰伤了秦城,于是呵止道:“你们三个快回去吧,别打扰将军休息了!”
只见那最小的孩子捏住将军的手道:“将军,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们都等着你带我们出去玩呢?”
将军苦笑一声,道:“我尽力!”
琼玉听了,亦觉心上难过。
自将军受伤以来,平太夫每天都来给将军金针刺穴,可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将军的身体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琼玉心中抱着的那一点点隐微的希望也正在慢慢消退。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将军怎样,她一定要陪着将军走下去!”
秦城虽然嘴上没说,脸上不显,但心中也对未来生出了无限的迷茫,他最担忧的就是,自己如果真的好不起来,将军府有名无实,必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自己已然是这副模样,是生是死又有何差别?只是琼玉,她该如何生存,难不成还得重回群玉苑去?想到琼玉有可能再次沦落风尘,他心中便痛苦难当。
一天,琼玉像往常一般打了水给将军擦拭身体。擦到那部位时,便趁着将军不注意悄悄儿地去伸手撩拨,可任凭她使尽了在群玉苑里学来的高明手段,那物儿却始终一动不动,软软低垂。
琼玉看着将军,心内十分难过,她忽而想到,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连排便之事都要假手他人,他心中肯定很不好受吧!自己当初恳求他活下来,是不是太过自私。似他这般无知无觉,不能自理,活着或是死去,对他来说,到底哪一样才是更好的选择?
这些日子以来,秦城与琼玉朝夕相处,片刻不离,已然十分亲近。可是,这种亲近,对于秦城来说,却是无奈的成分多,欢喜的成分少。世间的事真是太也讽刺,他曾经做梦都希望能和琼玉这般亲近,却不料是以这种方式。
又过得许多天,琼玉打了水来为秦城揩脸。秦城轻轻唤她,道:“玉儿,你过来?”
琼玉走过去,见秦城脸泛红晕,面有喜色,便道:“将军,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城道:“你低下头来!”
琼玉便低下头去。
秦城道:“再低些!”
琼玉把头低得更低了。
眼看她的嘴唇就要触碰到他的嘴唇,琼玉脸上也开始微微泛红。
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脑勺上,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琼玉楞了一下,忽而欣喜若狂,大叫道:“你的手……可以动了!”
秦城微笑地看着她,道:“你别乱动,我没有力气!”说着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琼玉的唇便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第24章 妙手弄春风
秦城这一招偷袭得手,心内正十分得意,狡黠地看着琼玉,眼中含笑。
琼玉亦看着秦城,心中的一腔喜悦都化作眼泪飞迸而出,继而深情的吸允他的柔软的嘴唇,给予他热烈的回应。秦城只觉得一股暖流直入心底,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落下。
自从秦城的手稍稍能动之后,大家都信心倍增。平大夫除了每日继续给他金针刺穴外,又用了无数药材为他施治。琼玉则是更为勤勉地为他按摩手脚身体各处,按到一处便问:“能感觉到了吗?”又按到一处,又问:“这儿呢?”秦城能感觉到的地方在一点点的增加,两人心中都很高兴,命运在给予他们巨大的苦难之后,终于开始施予他们一点点甜蜜的馈赠。
这一日,琼玉拿来厚厚的棉制的亵包(尿垫),搬起秦城的双腿,垫在那物的下面。轻轻叩击秦城的膀胱,再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按压,助他排尿。这些日子以来,琼玉每隔一个时辰就这样帮助秦城排一次尿,每隔一个半时辰就要帮秦城翻一次身,因此上十分辛苦,却也甘之如饴。
只听秦城说道:“你不要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