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一片平静,水质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刘唐仔仔细细的寻了两三遍,呼喊了好多声,都没有看见人影。
莫不是真的被水流给卷走了吧......
想法一出,便如洪水般吞没了她的理智,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不好的想象。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首先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人去谢家通报此事。
其次便是......
思绪瞬间被人打断,她还未反应,腰间就箍上了一双胳膊,将她整个人带起,两个人一起直直摔进河里。
刘唐:谢诣,你好样的......
谢诣:这家伙的腰怎么这么细......
刘唐自出生起,便从未下过水,如今被人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耳鼻中皆是水流涌进来,难受的厉害,时间久了,还有种窒息感。
推她入水的人此刻正欢快的在她旁边游着,脸上表情兴奋得意。
她看的一清二楚。
谢诣游着游着,猛然发觉不对,被他拖下水的人逐渐放弃挣扎,闭着眼,直直的沉了下去。
心中一惊,连忙划开水,飞快的向着沉水的方向游过去。
水中救人本就不易,更何况是救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量大小的同年人。
谢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上了岸,还来不及喘口气,刚刚闭着眼的人突然跳起来,冲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他刚从水中出来,又被人送了回去。
“刘唐,你干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谢诣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着岸上的人,气愤的喊道。
“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好心当做驴肝肺。”
刘唐站在岸上,浑身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冷漠的望着还在水里的人,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诶,不对,你把话说清楚。
见他要走,谢诣连忙从水里追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挡到她面前。
他上身未着寸缕,刘唐“啊”的一声尖叫,慌忙闭上了眼,苍白的面上也多了几分红晕。
“你走开,我要回去了!”
谢诣见他这模样,吊儿郎当的笑了起来:“你看,我这是在帮你,大家都是男的,都这么大了,羞什么。”
刘唐不欲与他多做争辩,闭着眼想要避开,哪知对方不依不饶的围堵着,硬是不肯放她走,嘴里还振振有词。
“今天非得把你这臭毛病治好!”
他就纳闷,他这一身不下水,不与人接触,性格孤僻的缺点是怎么形成的?
难不成因着家中只有一位妈妈,才养的女气了些。
想着便拥了上去,这种毛病,多接触接触人就行了吧。
刘唐正慌不择路,忽的被拥进一个滚烫的怀抱,少年的手劲大,加之谢诣又是个学武的,她完全挣脱不开。
与她浑然不同的气息传来,她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耳边某人在大笑,语气间满是揶揄。
“要我说,你就该多和外面的郎君多接触接触,比如说本郎君,这样才能不怕生嘛。”
谢诣笑得爽朗,殊不知刘唐早就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自我感觉抱得时间够了,这治疗应该有效果了,谢诣这才慢慢放开人。
谁知刚放开手,怀中一空,人就不见了,再一转头,下水前他脱在岸边的外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挑眉一笑,吹了声口哨。
跑到倒是挺快的。
刘唐直到再也跑不动才慢慢停下来,朝后面望了眼,发现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的衣衫早就湿透了,无奈之下只能抢了谢诣的外衣。
心中毫无愧疚之意,谁让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回到家中,本应该被远远甩在后头的人正一脸乖巧的坐在她家院子里,同李妈妈笑着说着话。
看见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她,李妈妈连忙将人赶进屋内,让她换了衣衫。
虽说如今天气尚炎热,但若惹上风寒便不好了。
等到她换好衣衫出门,外头坐着的那人早就走了。
“人家是来陪我说话的,现在你回来了,他当然就走了。”
李妈妈说的随意,刘唐一噎,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她又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等到李妈妈问起她去了哪儿,只能模糊的掩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诣:我媳妇儿腰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