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沈重信接的,他说你发烧了,我便赶过来看看。”
路生南盯着闻青巴掌大的脸,生病让她清冷的眼神都柔弱了几分,他有些心疼。
沈重信在电话把整个事情经过都说了个大概,然后跟他说:“她这是跟自己钻牛角尖,她嘴巴说不管家里的事了,但她始终还是放不下。我劝不动她,你要是说得动便劝劝她吧。家人有时是一种缘分,有时也是一种孽缘,你让她看得轻一些,不要一直耿耿于怀。她这性子本就够闷了,再闷下去该闷出病。”
闻青没察觉路生南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口渴,便开口对路生南说:“我想喝水。”
路生南便倒了杯水给她,闻青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干涩的喉咙瞬间就舒服不少,路生南扶着她让她睡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问:“还困不困?”
闻青点头,路生南便摸摸她的脸,说:“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别想那么多,安心睡。”
也不知道是她太困,还是他在身边□□心,她竟然沉沉睡去。
……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晚,窗外的街灯早已亮起,楼下隐约传来广场舞的阵阵音响。外面正是最热闹繁华的时段,而她一醒来,发现路生南就侧躺在她身边,睡着了,被子都在她身上,他就这样合着衣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她一醒来他就发觉了,下意识地就先去探她体温,然后喃喃自语地咕哝道:“烧退了。”
闻青睡得太久,身体都有点乏,她曲起腿去看他说:“嗯,我从小就这样,发烧只要睡一觉就好。”
路生南懒散地睁了睁眼,然后又闭上,低哑地笑了几声,说:“那你这媳妇很好养。”
闻青却不知想起什么,淡淡道:“我妈曾说过我最难养了,小时候没少给她添堵,看到我总是没有好脸色。”还说她叛逆,说她总是想要特立独行,想要跟她对着干。
随着被说得多了,闻青话也少了,反正她说什么在她妈眼里都是跟她对着干,她便索性不说了。
路生南也察觉闻青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自嘲,他不善于安慰,便伸手把她圈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间,低声道:“那我以后不止把你当媳妇养,还把你当女儿养,你看行不。”
闻青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了,说:“路生南,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肉麻话。”
路生南也被她笑得弯了眼,说:“不是肉麻话。”
闻青盯着他。
路生南垂着哞,深邃的眼里都是她的倒影,他低声说:“咱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过两天回去后你找个时间我们把证扯了,这样我照顾你也容易许多,你看行不。”
闻青看着眼前的男人,听他平淡地说着这些话,她胸腔很热,最后她也只能说轻声说一声:“好。”
……
闻青睡得太久,不想再躺着,俩人便换了衣服下楼去散步,夜晚点亮了整个城市,走在街上都能感觉到四周散发的活力,俩人穿的低调,牵手走在路上,也没什么人发现。
其实街上也没什么好逛,闻青也觉得无趣,偶然看到在路边摆摊的小摊子,是一个妇人卖的手作首饰,闻青看中一对耳环,是一对墨绿色玛瑙般的珠子,不大不小,但是色泽温润,很衬闻青肤色。
闻青把它放在手心上,问他:“好看吗?”
路生南点头,说:“好看。”
闻青买东西也很果断,叫老板包了,路生南顺手就付了钱,闻青接了过来,直接戴上去,俩人买完东西就走了。
路生南注意到闻青不时去转动她耳垂上的珠子,有点失笑的样子,问她:“这么喜欢?”
闻青眼里有淡淡的笑:“嗯,不喜欢怎么会买。”
路生南被她这模样逗笑,也只能由她。
俩人一路走走看看,俨然一对小夫妻,闻青被路生南一路牵着,不时去看他冷峻的侧脸,一开始他察觉还会对她挑挑眉,逗她一下,后来习惯了,也就撇撇嘴,没再理她。
后来经过一条小巷子时,闻青冷不防被他一把给拉了进去,俩人躲过众人的视线,路生南把她堵在墙前,低头就亲了上去,俩人呼吸渐渐就重了。
闻青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双手抓着他的衬衣,在他唇舌雨离开后,她凑到他耳边忍不住轻声道:“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