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受伤的事要通知老宅那里吗?”
“不用。”陆少庭想了下开口,“这件事暂时不要惊动爷爷。”
“好。”
“去查,这件事究竟是谁指使的?”说到这个,陆少庭眸光发冷,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躲在背后,敢在他的地盘上对陆家的人动手。
助手点头,“好,我这就去查。”
沈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成了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有几位大人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后来,她才弄明白这是孤儿院,她穿成了一位孤儿,因为拥有的是大人的灵魂,所以沈凝她做不来与一群小孩子抢吃食的举动,但她当时也正是长身体的孩子,时常因为没有饭吃饿的半夜胃疼睡不着觉,后来,她趁老师们外出的时候偷偷翻墙跑了。
因为年纪小,身上又没有钱,她开始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便跟在一位瞎子流浪汉的后边乱晃,他拉揍二胡,她便在旁边跳舞,劈叉,下腰,后空翻,像杂耍似的利用学了多年的舞蹈功底只为了换顿饭吃,好在流浪汉为人还不错,也没撵她走还会从盒子里分些零钱给她,让她买包子吃,俩人合作的还算愉快,就这样的每天从天桥到火车站,或者地铁客运站专挑一些人多的地方轮流演出。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一段时间,沈凝被一位路过的少儿歌舞团的负责人看中,了解她的情况后想要带她走,这对当时的沈凝来说无疑是个好出路,于是她将自己辛苦攒下的钱都留给了流浪汉,跟着负责人走了。
接下来的生活要比之前好多了,有饭吃有床睡,还有衣服穿,虽然培训强度会更累,但沈凝很知足。
在这个世界磨砺这么久,她几乎也不想能不能回去的事,只想着把每天过好,任务完成好。
因为她的基础不错,沈凝只培训了一年便提前跟着队伍在各个地方演出,赚取酬劳,年复一年,大约在她十二岁左右,有位老人来到她演出的地方,说她是他的女儿,想要带她回家。
家,对当时的沈凝来说已经算是个很遥远的概念了,但老人对她很好,每天都去看她的演出,跟着她各个地方的来回跑,或许是久违的温暖让她有些渴望,于是她和他回了家,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女孩和她叫一样的名字,沈宁,和她只差了一个字,老人说她的母亲姓沈,沈宁是她母亲取的名字,他姓罗,其实他也不老,才五十多岁,但满头白发让他看起来更苍老了些。
罗家很大,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豪门,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以及罗老收养的一个男孩,她排老三,不过他们好像都不喜欢她,沈凝是个淡然的性子,他们不喜欢她,她也不主动往他们身边凑,罗老不想她再四处表演,便在家里给她打造了一处专用的表演场地,后来又送她去上学,总之豪门千金拥有的东西她都有,别人没有的罗老也想送给她,像是尽力弥补缺失十多年的父爱,包括她当时并不怎么喜欢的未婚夫。
幸福的生活大概维持了三年,沈凝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去世了,而她又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伤了腿,有关罗老的后事她都没有参与,整整躺在床上好几个月,忽然失去生机的房间,陪伴她的只有罗老送她的猫,叫球球,但她那一段的状态并不好,白日里吃了药昏昏沉沉可是一到晚上腿就会很疼,她那是问医生,医生说那只是恢复阶段疼的必然的,后来开又给她开了一些止痛药可是她吃了之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疼,甚至全身都开始疼,她的脾气也因此变的很暴躁,甚至偶尔在被球球踩醒时她也会生气,怕吓到它,她便让佣人把球球带走了。
可是有一天,在她醒来后,球球竟然死在了她的房间,她们看她的眼神都很惊悚,尤其是罗洛,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愤怒的指责她说球球是她杀死的,是她亲眼看到的,可是她没有,她不记得,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去伤害球球,可是她们都说是她做的,她是个疯子,应该把她关起来,没有人相信她,她很痛苦甚至被折磨的每晚都睡不着觉,接连做噩梦。
她觉得她对不起球球,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对球球做了什么。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在她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坐在她床前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他还答应她,等她的伤养好了,就带她离开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