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医被他这么一说,惊出一头冷汗。“你……你是说除了剑伤还有别的?”
杨太医点头。“剑上定是有别的毒物,否则皇上也不会还会感到胸闷了。”黄太医吓得不轻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会不会出大问题。”杨太医摇头道“我也不敢保证。”
因不知景帝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杨太医只得给景帝开了许多解毒的方子,还有调理的方子。李令月也知景帝中毒了,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趴在床边握着景帝的手不停地哭。景帝让他们别将他中毒之事说出去。
周梓颜不懂为什么母妃为何突然哭的如此伤心,愣愣地看着。景帝没办法只得转移她注意力道“莫哭了,我饿了,你去让炎公公传膳过来。”李令月抬起哭花的脸,不停压制住自己的抽泣,走到门口让炎公公传膳。
景帝靠着床头,半坐起身,李令月喂他吃。景帝看着她的鼻子还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不禁笑道“你还真像孩子一样,这是你第一次喂饭我吃,以前你闹脾气都是我哄你给你喂饭的。”李令月白了他一眼,“快点好起来,我才不想给你喂饭。”
周梓颜一个人乖乖坐着桌前吃饭,看着母妃给父皇喂饭不禁有些生气,自己以前不管怎么闹不吃,母妃都没有哄自己喂过饭,还不让奶娘喂,还说不吃饿死了活该。
晚上因景帝有伤,李令月怕周梓颜睡觉不安分踢到他伤口便不让她一起睡。周梓颜被奶娘抱走时一直用幽怨地双眼看着景帝,景帝心软让她留下,李令月直接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景帝给李令月仔细讲了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李令月摸着他的双颊心疼不已,瘦了许多还受伤。“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出宫了!”李令月坚定地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景帝便起身,要上朝了。休养了一晚,精神也好了许多。景帝换上朝服,在金銮殿召见群臣。
先是赞扬了太子监国有功,然后话锋一转道“朕这几个月并不是去西郊行宫,而是去了苏海察看灾情!”
底下众臣不敢置信,纷纷窃窃私语起来。魏国公腿一软,慌乱的都要站不稳了。皇上看着魏国公笑道“这次去了后,朕倒是发现了许多事,有些人的手都伸到了苏海!”
随后颁旨,苏海知府钱运祥斩首示众。之后皇上并未再说什么,直接下朝了。魏国公随后便递了折子,道自己已经年老,希望能够告老还乡。
皇上准奏了,为了保全太后的面子只能如此处理了,他能够交出大权自己就放他一马。皇上去了一趟坤宁宫告知太后这一段时间的事,包括自己受伤遇刺都是魏国公所为。
太后听后哭的久久不能言语。一听到他说遇刺立刻惊道“让哀家看看你伤的重不重。”太后第一时间在乎的还是儿子的身体,景帝安慰道“无事,舅舅这些年做的错事远远不止这件事,但是朕一直看在母后的面子隐忍着,这次若不是儿子受伤,舅舅也不肯轻易告老还乡的。”
“罢了,罢了,他做的孽哀家知道。只是这事哀家也有责任,哀家还帮他试探太子是谁去了苏海,结果说是李贵妃的弟弟,他以为不是你才痛下杀手的,谁知竟真的是你。你舅舅虽贪权,但是也不会敢要你的命。”太后伤心的边哭边说。
景帝扶住她的肩安慰道“朕知道,这件事就此打住,朕不追究了,舅舅的儿子照样可以在朝为官,朕不会针对于他,毕竟魏家也需有人撑起来。”景帝本就没想过赶尽杀绝,毕竟是自己外祖家,他与母后感情深,不想让她伤心。
从坤宁宫出来后直接去了御书房,还有许多奏折未批改,除了养伤那日子无事可做,他觉得自己从未清闲过。
周梓颜等了景帝很久,见他还没回,她知道父皇可能在御书房,她早去过那里很多次了,径直跑了过去。门口的小太监见她也未阻拦,进了御书房看见景帝坐在桌前批阅奏折,她自己地走过去爬上他的腿,坐到他怀里。
“你怎的来我这里了?”景帝宠溺地看着她,摸着她头上小小的珍珠发髻。“我想父皇了。”周梓颜依赖地靠在他胸膛上。“我每天都在想你回来,母妃也是。”听她的奶声奶气的话,景帝只觉得心软至极,亲了亲她的发顶道“父皇以后都不走了。”
太子让人通传后进了御书房便看见周梓颜坐在景帝腿上。周梓颜一见太子便娇声道“太子哥哥。”太子未理会,给景帝请安,景帝道免礼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