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她也在说给自己听。
宁槐吸了吸鼻子:“嗯......”(T ^ T)
总算费了不少心思安抚了宁槐,宁依依意识到一件事:他们闹得动静不小,林萱然怎么没醒?还是说,林萱然在装睡?
“......”宁依依决定勇敢面对一下惨淡的未来,将宁槐哄出狱外,自己则回到那间牢房门前,“萱然姐姐,你在听吗?”
回应是不可能有回应的。
宁依依深吸了口气:“姐姐,我觉得你我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好好谈谈,解决掉问题好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林萱然对着墙壁道,“小师妹,你嘴巴一向厉害,我哪能说得过你?我不过是魔教孽女罢了,还杀了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宁依依:“姐姐别这么说啊,我是真心想要帮你,还有希望不是?”
至少你有主角光环,怎么着都不会有事的。
“真心?”林萱然冷笑了一声。
宁依依有了不好的预感:“嗯嗯......我当然......”
“好,你想谈?那我便和你谈。”林萱然道,“你口口声声说帮我,在我面前撒娇,其实呢?你不过是玩我消遣吧!先给我希望,然后把它夺走,把一切当成一场戏,很有趣不是吗?”
“我没有......”
“没有吗?”
宁依依也有点恼了:“姐姐,你说清楚,也许就是误会呢?”
林萱然转头看向她:“行啊。
“春天那晚,你突然来找我,我便有些奇怪——先前你总是高高在上,虽不至于像吴繁、悠浅那样对我冷嘲热讽,但也是不会看我一眼的,怎么会拉拢我呢?不过我终究和人没什么交际,了解得太少,后来与你相处也觉得你很是可爱,就放了心。
接着是和大师兄......”林萱然顿了顿,似乎很是痛苦,“......遇上。那段日子我简直开心得不知道是否在梦中,害怕哪一天就会醒。虽然......我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小师妹,你在刻意撮合我和师兄两个。”
暴、暴露了?宁依依心里一紧,果然她还是演得太浮夸,令人生疑了吗?
“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只能安慰自己说,也许你是曾与师兄......所以心有愧疚,想掩饰掉尴尬呢——”
宁依依抓住了一丝希望:“——是啊,我还是很想姐姐幸福的——”
“——可你为什么,还一次次地在我面前与师兄不清不楚呢!”林萱然爆发了,“你当我没感觉的吗?你摔跤,倒在他怀里;你不舒服,到他院里休息;被困在魔教时,你和师兄紧紧抱在一起出现,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宁依依:“......”那个时候,确实挺......让人多想的。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没办法啊!
林萱然的声音有点变形:“可我除了师兄,便只有你了,你一直在别人面前维护我。我就忍了。但别人不会想得那么简单,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吗?尤其是我?我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听,保持冷静,直到......”
宁依依回家。
宁依依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个时候她刚和悠浅闹了矛盾,而悠浅在这里是有点实力的,趁她下山时鼓动大家对林萱然展开语言攻击,韩子离又恰好做任务去了,林萱然怎么可能不多心。
搞不好,悠浅的原话就是宁依依和韩子离俩其实是在山下共度春宵去了。
“......而你深夜逃回来时,说的也是师兄为了救你,陷在了那边!我该说什么,我当时脑子都混成一团了。我每当看到你和师兄站在一起,那么轻松自然地聊天,我就忍不住想,为什么我不行呢?可能我天生就,不适合与人交往吧。”
宁依依忍不住道:“姐姐,你别这么想......”
林萱然提高了声音:“别说了!别再假惺惺地安慰我,然后踢我一脚了!你若真心想我幸福,便不要在我和师兄身边晃来晃去,还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你既然难忘旧情,又为什么要白白给我希望呢!”
“这......”
宁依依想得清楚了。她所做的一切,在林萱然希望崩塌时都起了反作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萱然握住栏杆,慢慢跪坐下去,头埋得很低:“可能是我心思太多,太敏感了吧。我没有家世没有钱财,还身负这种血统,做不到你那样潇潇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