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试探性又问:“心情不好吗?”
钟意肩膀微塌,无所谓般勾起了唇,“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什么意思?”沈远肆眉头皱得更紧。
“字面上的意思。”钟意回望他,眸光明晰。
“算了,”沈远肆垂眼,泄气般叹了口气,“喊集合了,要去看烟火大会了——你还想去吗?”
说话间,朝她伸出手。
这是他们这两天形成的习惯,镜头前,基本两个人的手都是牵着的。
“去吧。”钟意默默点头。
“好。”沈远肆颔首,极其自然地握着钟意的手,十指相扣,“那就走吧,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钟意无声点了点头。
时间点掐的刚刚好,刚到广场不久,烟火晚会就开始了。
钟意和沈远肆运气好,恰好寻了个人不多,而且观察角度还挺好的位置。
“嘭”的一声巨响,黑沉的天空骤然被点亮,烟花腾空而起,绽放七彩的光芒。
与之同时,钟意的耳朵也被俩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因为捂得紧,隐隐还能感觉到手心里不断沁出汗水。
巨响被隔断在手掌之外,钟意愣愣回头,看向沈远肆。
沈远肆也在看她。
喉结微微动了下,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快看烟花。”
哦。
钟意敛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烟火上。
直到烟花结束,沈远肆才松了手,沉声开口:“这玩意儿可真吵。”
“是啊。”钟意低声应和,淡淡瞥了沈远肆一眼,才说,“烟花看完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人刚往外走了两步,身后那人忽然使力,把她拽了过去。
猝不及防扑摔进了男人怀里。
钟意懵了下,反应过来后正要说话,手心忽然被掰开,塞进一个小小的东西。
许是放在袋子里捂很久了,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
钟意正要看手上的是什么,手又被轻轻覆住了,伴着男人低低的嗓音。
“总觉得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沈远肆别过眼,微微收紧手,语气僵硬得很,“我问了程糯,她说你喜欢这种小玩意,我就买了。”
说完,刚收紧的手又松开了,沈远肆清咳了声,语气依旧别扭,“你看吧。”
钟意怔愣,反应过来之后摊开手心,低头看去。
是个小小的御守。
已经开好光了,用透明塑料卡片装着,里面纹路很是精致。
听闻当地有个寺庙,规模虽然小但是很灵验,钟意一直想去拜一拜求个符什么的,但寺庙并不在真人秀的行程规划里,钟意想去的话只能大早上爬起来去。
想了下还是觉得大冬天睡觉要紧,钟意就放弃了。
没想到沈远肆居然去了。
两人一直住在同一顶帐篷,她是知道他作息的。
每天起来沈远肆都是比她起的晚的那一个,甚至还爱赖床。
所以沈远肆想求符的话,那应该是三点多就出门了,寺庙四点开门,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半小时的路程,求了符回来刚好躺一会儿。
怪不得起得晚还要赖床。
“喜欢吗?”沈远肆凝着钟意,语调里多了几分他也没察觉出来的期待。
“喜欢。”钟意声音低低的。
“喜欢就行。”沈远肆抬手忽然揉了下她的脑袋,正儿八经道,“这两天干嘛呢,心情不好吗?”
“有点吧。”钟意耸肩,嘴唇动了动。
第二轮烟花随之炸响,沈远肆下意识捂着钟意的耳朵,直到烟花结束才松了手。
他看着钟意,小女人垂着头,长睫乖巧的覆在下眼睑上,像是两排浓密的小扇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钟意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沈远肆,你真的很犯规。”
“嗯?”这回轮到沈远肆没听懂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钟意攥紧了抬起眼看着男人。
“不是在拍真人秀吗,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沈远肆面上飞快闪过几分不自在,别开眼。
“噢,对喔,真人秀。”钟意咬咬唇,幽幽重复。
他“嗯”了一身,牵着钟意的手躲开人流往外走:“走吧,烟花应该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