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雨如果捅了大篓子,韩迟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那女人见纪兆延不说话了,着急问道:“纪教授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要赶紧回家了,外面太不安全了。”
纪兆延点点头,“没事了。”
女人走后,他还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搞得站在角落里的颜寒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男人也真是,站在这儿想啥啊,要想回家想啊。
颜寒正吐槽着,那男人竟然发话了:“你是谁?这么猥琐地躲在角落里。”
你才猥琐呢,你全家都猥琐!颜寒一动不动地在心里骂他。
“说你呢?刚刚我就看你不对劲。”
纪兆延走过去,推了她一把。颜寒趁着机会,掀开帽子冲他龇牙咧嘴地吼了一嗓子。纪兆延没料到是丧尸,突然的这么一吓,把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靠墙上了。
颜寒见他被吓成那个怂样有点高兴,又靠近他张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作势要咬他。
纪兆延吓得双腿一软,瘫地上了,颜寒见他快被吓傻了也就不想再玩了,冲他得意一摆头,带上帽子走开了。
纪兆延扶着墙慢慢起身,望着颜寒离去的方向神情复杂,眼中夹杂着方才的惊魂未定以及反应过后的意外和惊喜。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他还是认出了那女丧尸的身份——颜寒。
他得意地敲了一下脑袋,脸上浮出微笑,难怪那天早上韩迟放的丧尸图片他会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当时一心想着让韩迟出丑,这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便没在意了,没想到女丧尸是颜寒啊。
要说他和颜寒的渊源还得从曾经的云京大学说起,六年前他和颜寒先后就任于云京大学生命学院病毒研究所。那时他刚留学归来,不久便被云京大学直接聘为生命学院的副教授,云京大学是一等学府,能被云京大学聘请确实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那段时间凡是跟他家沾亲带故的都提着东西来家里祝贺,母亲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也少有和蔼地夸赞了他。
他到云京大学没多久,生命学院听说又聘了一位教授,他刚讲完课一进办公室大家都在讨论这位即将到岗的女教授。
“二十四岁啊,这是咱们大学建校以来聘请过最年轻的教授了吧。”
“可不是,二十四岁就攻读完国外名校的博士后,国外知名期刊发表的论文一大堆,真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才啊。”
“哪里是人才简直就是天才,这位颜教授13岁就参加高考,高考成绩优异,好像和那一年的理科状元就差了几分。”
其中一位老师很得意地打断众人议论,微笑地说:“哎,我来说一个你们不知道的。你们知道吗?颜教授可是从咱们学校出来的学生。”
“哟,是吗?”一人很配合地附和。
“本科和硕士都学的生物科学,还是本硕连读呢。”
纪兆延坐在电脑前听着办公室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位新来的教授,心里很不爽。
入职的这些天他越发有些自鸣得意,还没得意几天就被一个女人打了脸,还是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女人。要是被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又要被拿来比较了。
在他的印象中,颜寒这个女人十分的自负骄傲,长得有几分姿色却不修边幅,喜欢整天整天的泡在实验室不爱交际,基本没有常说话的朋友,她似乎也不屑于和别的人交朋友。
他与颜寒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因为她惊人的履历时常会偷偷观察她,再后来R病毒爆发,研究所里存活下来的老师寥寥无几,组织逃生时,颜寒又不在逃生的队列中,十有八九就是被病毒感染了。
纪兆延一边往疾控中心走去,一边仔细回忆着那日韩迟放映的PPT内容。
海岛距离云京市最近的距离也将近200公里,她一只丧尸是怎么渡海登上海岛的呢?
刚刚颜寒的行为和普通丧尸的行为确实大不相同,好像她真的存有智力,不像别的丧尸那样见人就咬。简直匪夷所思,纪兆延想着不自觉地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难不成是她体内的病毒发生了突变亦或是她体内存有特殊的病毒抗体?会是这样吗?假如……假如真的是这样!那韩迟上次在会上所说便是有理有据,R病毒疫苗的突破口也许真的可以在她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