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颜寒丢到后备箱了?”韩迟的语气中略带责怪。
“我问你的伤势呢,你跟我扯什么丧尸啊。”李南生的语气中也带着点小情绪。
韩迟无奈笑笑,决定不再跟他谈论这个问题,说:“南生,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李南生瞟一眼后视镜问:“什么事?”
“纪兆延被颜寒咬了。”
“啊?什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现在他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时候他再咬人吃人什么的,岂不是又讲‘5·17事件’重演了一遍。”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点,我担心的是纪兆延的爸纪鸿,纪兆延这个样子,他父亲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我怕他给你使绊子。”
“他是疾控中心的主任又不是武装部部长,他能给我使什么绊子,这事以后再说吧。阿迟,我看你脸色不对,你别说话了,保存点体力。”
韩迟点头,“等会儿你把我送到急诊室,就赶紧送颜寒离岛吧。”
“知道,知道。”
李南生把韩迟送入急诊室,立马又将车开往码头,码头那边有他提前备好的船,他将颜寒从后备箱中扛出来,“啪”的一声摔到船上。锁好车,便跳到船上发动发动机,往云京市的方向开去。
夜里的海风很凉,像刀刃一样刮着他的面皮,再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的怪事,让他没有一点的睡意,快凌晨4点了还是倍儿精神。
凌晨4点一到,颜寒便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一团黑布裹着,好在她力气大,一挣扎就把黑布给弄烂了。
李南生坐在船头,愣愣地盯着从黑布中出来的颜寒发呆。
颜寒发现自己竟然在船上,又看见船头坐着一个陌生人,就对着李南生一阵比划,问他是谁?她又为什么会在船上?
李南生哪里看得懂颜寒的瞎比划,还以为她发羊角风呢,便自言自语道:“哦,我差点忘记了,阿迟跟我说过,你的睡眠只有3个小时,一到4点就醒了。正好,我还为要送你去云京市发愁呢,这一开得开七八个小时啊,阿迟的伤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才放心。”
李南生关闭船头的发动机,走进船舱,从里头找出一个小独木舟和一支桨,递给颜寒,说:“阿迟说你是划船来的海岛,那你应该也认识回去的路吧。阿迟受伤了,我得赶回去照顾他,你划着这小船回云京市吧。”
颜寒没有接李南生的小船和桨,对他比划着,问他是谁?
李南生看不懂她的比划,将船和桨硬塞给她,“你别磨叽啊,我赶着回去呢,阿迟腿上的子弹都不知道有没有取出来。”
颜寒这才明白李南生不像韩迟能够看懂她的比划,就将独木舟放到水里,抱着桨跳到独木舟上,头也不回地往云京市的方向划去。
李南生看颜寒划远了,也立马掉头往海岛开去。
凌晨6点多李南生到的海岛,那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开车赶到急诊室,连忙找到给韩迟动手术的医生,医生翻了翻病历表而后开始面无表情地跟他描述病人的情况。
“病人的子弹已经成功取出,但是子弹伤到了神经,病人痊愈后可能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啊?什么后遗症?”李南生激动地抓着医生的袖子。
那位医生依旧面无表情,“就是走路会有点跛,对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见李南生还不放手,医生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要下班了。”
“哦哦。”他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连声说着对不起。
“医生,我兄弟他在哪个病房啊?”
医生给他指了指方向,说:“从这个门口出去,走到住院部,问一下住院部的护士。”
李南生连说谢谢,快步往住院部走去。
他找到韩迟住的病房时,韩迟正躺在床上休息,估计是麻药的药效还没有退。
李南生的精神此刻已经到了临界点,他趴在病床的床沿上很快也睡着了。
早上七点半,纪鸿如平常那样准时起床,他走到客厅,却发现饭桌上并没有提前备好的早餐。每天他都是这个点吃早餐,而他的儿子也会准时准点地备好三明治和热茶,几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饭桌上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