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那就有劳哥哥养着了,给哥哥做门客,做个闲散女先生。”白凌笙满不在乎。
“你呀,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左承明摇摇头,“真出了什么事情就来找哥哥,别到了要紧关头还自己硬扛着。声誉这种东西是给别人看的。日子还是自己过的。”
“我知道的。”
白凌笙鼻子一酸。如果当初她和薛慕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只是刻意只露出温柔的那一面,现在会不会就不会闹得不可开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
因为他们一大群人的站在吏部尚书府的门前,又是男的俊、女的美,已经是聚集了一批人在这围观。
进了门,将外边的人都隔绝了。白凌笙将左承明拉到府里一个视野极好的空旷地方,他们能够轻易地看到谁靠近,又能确保不会有人来监听。
左承明意识到白凌笙将要说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寻常,索性也不让服侍的人来,将他们都赶得远远的,做好饭这一切以后,白凌笙直接开门见山。
“你有没有听说过巫族?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左承明略一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才说:“巫族因为和前朝皇室的夙愿,早在太祖皇帝时就已经退隐人间了。就算还有余孽,也在早几年前被你府里的那位七王爷给追击了个遍才对,难道还有余党在?”
“不排除这个意外。我这次受伤,说不得会与他们有关。左承明,你知道我们家和巫族有什么联系吗?”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呀。”左承明被白凌笙的话惊得跳起来,“当朝皇帝都对巫族态度不明,大多都是一经发现,就会下狠手灭掉,无论是不是真的巫族人。”
“那问题来了,巫族和前朝皇室有着夙愿,可那都是前朝的事情,怎么就招惹上了现在的皇室?”
这当中的阴私,谁能说得清。
左承明沉吟片刻,“舅舅和舅母当年走南闯北,没准会知道些什么。难道你是在想要从你爹娘那里入手?”
“难。”白凌笙直接否决了左承明的这个建议,她爹可是只老狐狸,他不想说的事情,绝对能掩盖得死死的。
“我在相国寺出事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还在里边发现了一些东西。我怀疑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套里。”
白凌笙将在洞穴佛像里看到的图腾,沾了茶杯的水在桌面行瞄了出来。
“这是巫族的图腾,他们要杀了你?”
白凌笙抹去了桌面的痕迹,端起茶喝了一口,“未必是,可能还有西北花家,可能牵扯到自欢,或者还有我们尚且不知道的人或组织。”
左承明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我们被瞒得太多了。这些年也过得太安逸。”
“可不是,哪有我们父辈那时候精彩。”
那时候的皇位争夺引起的腥风血雨,现在就算听闻仍然觉得惊心动魄。
白凌笙将杯盏放下,又问了一个问题,“我们的人在京城的有多少,都分布在什么地方?”
“你打算插手到那些事情里去了?”
“都已经被人给算计了,再不做点什么事。我有个感觉,若是再出事,只是我一个没命了,那或许还是件好事。”
“胡说什么?护着你的能力,哥还是有的。”左承明不悦。
什么生啊死的,听着太不吉利了。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白凌笙摘了一朵花,别在发间,展颜一笑,“好看吗?”
左承明花了眼,“我的妹妹,怎么看都是可爱的。不是,你别给我岔开话题,继续说。”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小元要带大。如果出了事,我爹娘还能有你帮忙照看。”
左承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他这个妹妹是在交代后事,一把捉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
手臂被捉得疼痛至极,白凌笙依旧笑语嫣然,“我中毒了,大概还能再活个两三年。反正时间也不多了,又被人算计了进来,我想顺便查查当年姑姑是怎么死的。可能,你夫人的死,也不是意外。”
一个又一个劲爆的猜测,极致地无厘头,可偏偏又有着无限的疑惑点,处处巧合,容不得人不多想几分。
左承明颓然地放下手,严重尽是自责,“是我没用,这些年什么都没能查出来。竟然连你中毒的事都不知道,舅舅要我在京城好好护着你,可我还是做不到。是我的错,我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