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像程家这种家庭而言，族谱在一定意义上比起民政局发的本子要重要得多。只有写到族谱上，才是正儿八经的程家人，否则，也只不过是登不上台面的玩意儿而已。
记者：……知道有新闻，没想到这新闻还挺曲折。
“那季凝原先的养父或是养母自己的亲人呢？”
“她的父母去世了，而亲戚都很疏远，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如果只是养女，您为什么会为其斥巨资拍摄那么多电影？”
这话就说得很诛心了。养女再怎么样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豪门阴私兄弟阋墙之事不是没有，其中暗示再明显不过。
程烨看向人，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波动，语气慢条斯理却让人平白无故生出几分胆寒：“我投资季凝的电影，是出于她自身的才华，哪怕她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都会愿意为了她的才华买单，我投资过的电影数不胜数，当中也不乏毫无资历的纯新人，也远不止季凝一个人。所以，关于这点，如果再有什么关于季凝恶意揣测的不实报道，我不介意采取法律手段。
再者，季凝当然不只是我的养女，当初我这位友人领养她的时候，我就在一边，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她长大，她与我的亲生女儿无异。
“最后，”程烨的语气里带了点难以察觉的轻嘲，“投资季凝的电影，属于正常范畴里的商业投资，以程家平时的投资金额来讲，这远远称不上什么‘斥巨资’。”
整场发布会，几乎全是程烨一个人在说，而程老爷子也表了态，而正主季凝反而像是个吉祥物一般端坐在那里。
只是这么一闹，程烨一个身为幕后的制片人，倒是红了一把。
“远远称不上什么‘斥巨资”、“不介意采取法律手段”等等，财大气粗，还长得好看。
再往下深扒，程烨担任制片的片子几乎全是经典，再不然回报率也是远远超过百分之五十。娱乐圈于他而言只是游乐场，但偏偏在游乐场里也是风生水起，任谁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这个制片人的确是眼光独到。
最重要的还是，对季凝不容置疑的维护。
程烨没有微博，不过程氏集团的官博下却是一群喊爸爸的人。
@吾问无为谓：冒昧问一句，程烨爸爸还缺女儿吗？
@少时诵诗书：不管了，爹！
@15551：中等意思王健林，不算巨资程制片。抱歉，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阿斯达克：默默又去看了一眼季凝之前电影的投资，打扰了告辞。
@清单：我去看了一眼程氏这几年的投资……我真的觉得，程烨会不会是本来想着“反正就这么点钱拿来哄女儿也没关系”结果“诶不小心还挣钱了而且百分之一百多的回报率也还可以了将就吧反正本来就是意外之喜”
@windowshopping：求你闭嘴||@清单：我去看了一眼程氏这几年的投资……
@Chris：你是魔鬼吧？？？||@清单：我去看了一眼程氏这几年的投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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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的身世被曝光后，原先很多□□几乎一夜之间如冰雪消融一般无影无踪。
她本来就是惊才绝艳之辈，就是黑粉嘲笑人也得用“江郎才尽”这样的字眼，根本没人可以昧着良心否认镜头处理和她从前的风头无两。加上有程家做后盾，先前的所谓破产，反而可笑无比。
一时媒体又渐渐开始关注起了她的动态，可季凝闹过这茬子事情之后，又仿若销声匿迹。
当然不是销声匿迹，只是季凝又进组了。
依然是亘古不变的口罩，倒是露出来的眼角眉梢多了几分笑意。
——虽然拍戏的时候仍然是板着那张棺材脸。
而《秦央》也进入了收尾的阶段。
《秦央》剧组的卡司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影帝影后遍地走，加上拍到后期所有人的状态都渐入佳境，拍摄速度自然变得更快，几乎一整天下来都喊不了几句卡。
只是秦亦却愈发沉默，就是没戏的时候也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不说话，连着上去搭话的女演员也是讨了个白脸。
季凝这边翻了篇，原引楼却不可能就此揭过。营销号这么集中发难，想来是有人在背后引导。但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演员或许是黑料，但对于一个导演而言却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