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高大宽阔的背,没由来的升起一抹安全感。秦筠很想抱住他,非常想。
忽然,她听见前方隐隐传来喻尤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喻尤匆匆看了她一眼。
“喻尤!”跺了跺脚,她要听!
放慢脚步,细碎的发点滴洒入阳光。喻尤侧过头,笔直的鼻梁将明与暗切割,垂下眼,他望着秦筠。
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握着的手,他对她说。
“以后的路,我牵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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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不知道喻尤要去哪,跟着他走了好久。
直到走入一片像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
在这里,离仙乃日神山更近些,不远处,能看见几座白色墙体与金色房顶的建筑。
“那是冲古寺。”喻尤对秦筠说。
“冲古寺?”秦筠记得,上次她们准备来却没来的一间寺庙,听说这间寺庙很神奇,修了破破了修,这么多年却一直还在这。
偶尔对外开放,偶尔又紧闭大门。
秦筠与喻尤走在通往冲古寺的林间小道上。
鸟儿在鸣唱,秦筠东张西望,一喜,晃着喻尤的手:“松鼠诶!”
“恩。”喻尤笑了笑:“这里有很多。”
冲古寺周边的山石层层叠叠,冲古草甸被白雪覆盖,寺后,是绵延不绝的雪山。仙乃日就坐落在它之后,山顶白雪皑皑,天蓝如画一般。
雪衬着寺庙金黄的顶,闪耀的晃人眼睛。
秦筠兴奋的跑跑跳跳,忙问:“你不是说你不信神佛,怎么会带我来寺庙?”
经幡在风中拍打,乘着风,带来祈愿的福泽。
喻尤一身黑衣,牵着秦筠走进冲古寺。
远方的神山在雪与天中伫立,转经筒的光辉如太阳般神圣。
他弯下高贵的膝盖,向天与地祈祷。
秦筠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知道远方的五彩经幡在猎猎作响,仿佛是应和的歌声。
她努力听,却听不到。
但许出的愿望,喻尤知道,天空知道,大地知道,每一口呼出的气息也知道。
他对着仙乃日神山,对着千万年的神明说。
“她是我心口的莲花,镀我满身佛光,我为她入此情劫,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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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城亚丁的机场。
秦筠快急的抓狂。
一路都在问。
“喻尤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啊!你告诉我嘛!”
喻尤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虽秦筠在自己身边跳脚。
嘴角泄露一丝暖暖的笑意,他伸出食指,笑了笑:“嘘。”
秦筠委屈。
“你还说你不信神佛呢,现在神佛都听到了,就我没听到。”
“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喻尤笑道。
“哼。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秦筠无声抗议。
两人航班不同,一个往北飞,一个往南飞。
刚和好就要分开,秦筠很舍不得。
“你要是忙完了,就去看我。随时联系,我有空也会来找你的。”她依依不舍的跟喻尤告别,还有十分钟她就检票了。
“知道。我会去看你的。”
秦筠很想很想抱住他,但她猜测,喻尤可能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和别人太过亲密接触,于是她忍下了。
“回家再抱,回家再抱……”她自我安慰。
可是,又要好些天不见。
一想到这个,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开始想他了。
偏偏接下来事情还很多,不仅之前接的活要拍完,她的个人展也在准备。说来也怪,这个苏尼摄影节的首要要求就是让所有参赛摄影师办个人展,等第一轮顺利入选,评委会来个人展观赏。不像以往,只要送去组委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