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又饮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酒杯之中，倒映出他惆怅的容颜。
乔衍托着下巴，轻叹了一声, 望着舞台上的男男女女出神。
薛凝出事后, 乔衍连着往温家跑了好几趟，只是温以宁对他的态度依旧和原来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乔衍原本还担心她会埋怨自己多管闲事, 插手她和自己母亲的事。可是好几次提起，温以宁都不为所动, 云淡风轻的好像那天的昏迷只是乔衍的假象。
心里想着事，乔衍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随意抬手擦干唇边的酒渍。
倏然间，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林晨贱兮兮的大脸赫然出现在乔衍眼前。
“咋滴, 我们乔少爷也学会借酒消愁了？”林晨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和乔衍碰杯，“想什么呢, 愁眉苦脸的？”
林晨最近刚和一个小明星打得火热, 满面春风，和乔衍这个情场失意之人截然不同，眉眼间都沾着喜色。
乔衍没回答, 垂首又喝了一口闷酒。
林晨微皱眉，将他手中的酒杯拿开，手肘撑着台凑到乔衍面前：“又是因为你那温妹妹？”
刚开始听见这个称呼时林晨还嘲讽了乔衍一通，都什么年代了，还弄哥哥妹妹那一套，别到时候真成了人家的哥哥了。
听见温以宁的名字，乔衍终于有了反应，淡淡“嗯”了一声。
林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搁这喝闷酒也无济于事，”
他拍拍乔衍的肩膀，问道，“你想想温妹妹有什么喜欢但买不到的东西，你买过来送给她不就行了？”
砸钱送礼物是林晨一贯作风，他所有的女朋友都是用钱追来的。
乔衍轻飘飘扫了他一眼，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温家的家产在温妹妹手里，你觉得她买不起的东西我能买得起吗？”
林晨讪讪摸了摸鼻子：“那倒也是。”
温家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财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乔衍趴在桌上，沮丧不已。
林晨：“那朋友圈呢？”
乔衍抬头：“什么朋友圈？”
林晨往上翻了个白眼：“女孩子喜欢什么自然不会直接告诉你了，你得从朋友圈ins微博入手，看看她最近又点赞了哪个包包，转发了哪款珠宝......”
“女孩子嘛，喜欢的无非就这几种。”
林晨滔滔不绝地传授自己的经验，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乔衍有半点反应。他微蹙起眉尖，瞪了乔衍一眼。
“你怎么没有反应？”
乔衍终于抬头，看了林晨一眼，慢吞吞道。
“我没有她ins，也没有她微信。”
林晨：“......”
他扯了扯嘴角，难以置信道：“你去了那么多次温家连温妹妹的微信都没有？”
乔衍温吞地点了下头：“她没说，我不好意思要。”
林晨白眼翻得更大，恨铁不成钢，他用力拍了下乔衍的肩膀：“看着！”
乔衍眼睁睁看着林晨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袖子往上卷了两卷，露出精致的手腕。
乔衍鄙夷地往后挪了挪，一脸嫌弃地看着浑身上下焕发着骚气的男人。
刚和有一个女人经过，林晨朝乔衍扬了下眉，骚里骚气地走了过去。
离得远，乔衍没听清林晨说了什么，只看见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女人很快将手机递了过去。
乔衍微微诧异，好奇靠近了点，正好听见林晨故作低沉的声音。
“宝贝儿？”
尾音上调，说不出的风骚，乔衍无声做了个干呕的表情，又听那女人娇羞道：“不，是你的宝贝儿。”
乔衍：“......”
这是在拍广告吗？怎么听着那么像多年前洗脑的那两句经典广告词来着？
“嗨，你的益达。”
“不，是你的益达。”
乔衍：呕。
见林晨朝自己投来得意一眼，乔衍不屑地瘪瘪嘴，先一步回到了座位。
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晨随后而至，喜形于色搂着乔衍的肩膀，得意洋洋道：“看到了没，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微信号都是信手拈来的。”
乔衍哼了一声，余光瞥见林晨腕上限量版的手表：“说不定她是看上你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