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瞬间，迟贝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回答是呢，还是回答不是呢。前者让人误会，后者得罪老板。
思来想去后，她索性不回答，就这么保持着沉默。
安静了几分钟后，原本的那位稍微有点肥胖的经理咳了声引起她的注意，经理对着她笑了笑，浅声道：“好，那今天就到这里，迟小姐回去等我们消息吧，如果录取了，三天内会有通知。”
迟贝起身，微微一笑：“好，谢谢。”
她转身，背脊挺直的走了出去。
而屋内，秦越望着她合上再关上的门，轻哂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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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宸越出来后，迟贝她姐的电话非常顺利且准时的过来了。
“小贝，面试怎么样?”
迟贝想了想，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不知道，我本来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但是有个问题我没回答好。”
迟宝，也就是迟贝的姐姐听着，询问了声：“什么问题?专业知识的?”
“算是，也不算是。”迟贝低头，盯着脚尖有些走神：“我没有了解过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迟宝嗯了声，温声安慰：“那怕什么，比你差的人多了去了，宸越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
两姐妹说笑着，迟贝只有给迟宝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爱撒娇爱嘀嘀咕咕的说着，迟宝也一样，对迟贝的语调比平时对下属时候温柔千百倍。
“对了。”迟贝仰头看向高高挂着的阳光，轻声说：“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哦。”
“你说。”
“你之前跟我说秦越性格不好，脾气古怪，可我觉得……”她挠了挠头，也没注意到前方有熟悉的车子缓慢的经过，中途甚至停了那么几秒。
迟贝继续给她姐分享，用手捂着手机，压着声音说：“我怎么觉得他有点自恋啊。”
迟宝：“……”
她没忍住，扑哧一笑，坐在办公室里整个人都愉悦了：“你说的对，秦越非常的自恋，我的妹妹果然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迟贝：“……”
她只是感受到了而已，不是看出来的。
姐妹俩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迟贝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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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沉稳的在路上开着，从听到那话到现在，秦越脸上的神情就没太多的变化。仿佛刚刚听到的那两句话说的不是自己，和自己无关一样。
宋文浩在前面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男人，咳嗽了声问：“秦总，您没事吧?”
被一个女孩子说自恋……这还是宋文浩第一次听到。商业场上的人对秦越的评价大多数是暴戾，情绪阴晴不定，狠决，而女人对秦越的评价大多数都是崇拜和爱慕。秦越各方面优秀不说，这人还有一副好皮囊，足够让女人前仆后继。
而自恋这个评价——
是第一次从女人口里说出来的，还是一位来公司面试的实习生。
秦越掀了掀眼皮看他眼，没说话。
老板不说话，宋文浩也不敢多言，只继续保持着沉默。
秦越顿了顿，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坐着，修长、骨节分明的点了点面前的文件，神情淡漠，看不出他现在的任何情绪。正想着，一侧的手机震动了下，秦越点开，是新收到的一条调侃的信息。
署名：她姐姐。
内容：秦总，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是一个自恋的人啊。
秦越盯着信息看了两眼，唇角微勾，冷嗤了声，把手机关了没回复。
自恋?
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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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即便是透着车窗玻璃照进来，也依旧会让人不舒服。
迟贝坐在出租车内，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鸭舌帽把自己的脸给遮住了三分之一，避开阳光直接照在眼睛上，今天出门急，她忘记拿墨镜了，她的眼睛有点闪光，所以一被太阳照着，就会不太舒服。
开了些许的窗户，任由外头的风轻轻的吹进来。
迟贝把帽檐压低，靠在窗户上闭眼休息，从宸越回到学校的距离还有点远，出租车都需要一个小时。
回到宿舍后，只有于从菡在，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着电脑里跳动着的数据。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