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面子问题甚至比天大。
顾鹤之这样把人扒光了挂着,第二天太阳一起来,陆保全还有这些刚来的小混混,面子就算是全毁了……至于丢去医院的那个,取子弹的手术费和住院费,就够他喝一壶了。
陆保全以后,估计只能出现在县里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中了……
这么狠,这么嚣张啊……
不过……眼前这猪笼草似的,表面上稚嫩好欺,但一旦真的有人敢欺上门,就会立即变身大魔王的年轻版顾鹤之,苏怀夏也喜欢啊!刺激……!
顾鹤之选着这八个保镖,真的是万里挑一的精英。这个时间点,这么荒凉的地方,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二十多条铁链子,用特殊而专业的手法,把人都绑到了工厂新修建的黑色雕花铁栅栏上。
等做完这一切,苏怀夏就在顾鹤之和他一众保镖的护送下,同一起来的周颖回了周家小房子。
顾鹤之望着那扇散发着柔和黄色光影的小窗思忖片刻,最后留了四个人在周家的外面。
“老板,四个人是不是太多了?我们两个人保护苏小姐就够了。”保镖领队还是担心顾鹤之的安全。毕竟顾鹤之才是他们的金主。
顾鹤之摆摆手:“她是女生。我的旅馆还有首长下榻,没有人敢造次,周家这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陆保全这件事情没有完,他很有可能来寻仇。你们一定要24小时轮流监控。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保镖小队的首领听到顾鹤之的命令,也是怔愣片刻。这个二十来岁年轻英俊的雇主,一直对他们很客气。很少会有这么强硬的语气命令他们……但是今天,他却用了好几次。
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就是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小混混的挑衅,还是这位……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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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第一批工人来到工厂后,整个小县城就炸了。坏消息和八卦就像自己长了腿,迅速席卷了整个小县城。
不管是手里有活的还是没活的,都放下了活计前来围观。就连很多领导也忍不住好奇,跑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建钢铁厂花了大价钱新建的欧式围栏上,排排挂了二十来个光溜溜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猪头似的脸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身上缠着的铁链子因为要支撑身体的重量,都被掐进了肉里,箍得皮肤发红。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整整齐齐的码在地面上,旁边还放着他们昨天晚上来时手里拿的凶器。
顾鹤之和苏怀夏还指挥保镖,特意手工摘了几片旁边灌木丛巴掌大的叶子,拴在铁链上,挂到裆.部的位置。以此来表示对市容的尊敬,以及对这些人尺寸的嘲笑。
工人们七点进场,八点正式上班。九点的时候,郑鸿面色铁青的带着一众警.察.局的人赶到了现场,七手八脚的就命人上前去解铁链。
但是他们发现,根本就解不开……
这些铁链上尽管一把锁都没有,但缠起来的手法奇怪又复杂,一圈一圈的绕着,完全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十几个警.察围着铁链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把人放下来。最后他们放弃了,决定强行锯断。
马达电锯刚刚拿来,这家国营厂的厂长就拉长了张脸,上前拦住郑鸿。说什么都不让人动电锯子。
这雕花的栅栏是他们前不久刚刚做的,漂亮,价钱也高,怎么能让人随便糟蹋。这电锯子一下去万一给锯断了呢?
郑鸿听了这原因,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这个六十几岁,城府深沉的老县长,忍不住在公共场合破口大骂:“他妈是你几根栅栏要紧,还是人命要紧!这二十来个小伙子被冻了一晚上,要是出点毛病怎么办!”
“当然是我栏杆重要!这可是公共资产!”厂长义正言辞的回答。
厂长是个四十多岁进五十岁的中年人。几乎把一辈子都献给了这座厂。
现在眼看还有十几年就要退休了,郑鸿却为了加快工业区建成的速度,完全不留情面的弃车保帅,将这三座国营厂丢在一边,让他们慢性自杀。
厂长不知道,等自己退休的时候,这三座厂还在不再。那时候社保体系还不完善,工人的退休金全靠厂子出。如果厂子不在了,他的退休金也就报销了。
厂长能不恨吗,三座国营厂的人,凡是知道郑鸿这些小算盘的,都恨得不得了。只是现在郑鸿风头无两,没人敢和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