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出反常必有妖,闫坤风不禁琢磨起来。
不得不说,这群人还真是一起混大的,对各自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因此一发现有不对劲,立即就能发觉起来。
木婉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忙了一天的她,到了这个时候,在车子的晃动中,渐渐有些晕晕入睡了。
行走了一段路,闫坤风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闭着双眼,睡着了,看着她微蹙的眉头,闫坤风不禁有些心疼起来,心想这个姑娘还是太拼了!想到这,不知怎的,心疼之中又隐隐地升起股自责。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不然他若真喜欢她,直接带回家,又有谁敢多说一句?
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指关都泛白了。
车子里除了电台的播放的歌声,变得异常安静起来,于是木婉轻柔的呼吸声,变得明显了,闫坤风不由得放慢了车速,心想这样也许能让她多睡一会。
但再慢,总会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刻,闫坤风刚停稳车子,木婉就醒过来了。
睁着有些朦胧的双眼,抬头看了一眼车窗,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嗓声,低哑地问道:“到了吗?”
车子还没熄火,闫坤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扭过头来直直看向她,深沉的眸光之间似乎流露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直看得木婉心里头激灵一下,猛地清醒过来,立即坐直了后背。
随即就听到闫坤风的轻笑声,“本来还不想吵醒你,好让你在这里多睡一会,没想到你却这么快就醒了。”
木婉抬手整理下有些蹭乱的头发,神色之中有些尴尬,“睡了一路了,已经挺好的,谢谢你。”
“干嘛突然说谢?”话说着,闫坤风突然整个上半身探了过来,并径自伸手到木婉的眼前。
顿时吓得木婉后背一僵,下意识地侧脸往后躲去,声音都惊讶了起来,“闫先生?”
闫坤风仿佛没听到,手继续往前伸,木婉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扫过自己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还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她的耳尖,刹那间,木婉只感觉自己有脸有些发烫起来,不用想,那被他碰过的耳尖已经红成什么样。
这还不算,闫坤风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还作势左右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才眉目带笑地点点头,满意道:“你头发有些散落下来,现在已经整好了。”
意思就是说他刚刚在帮她整理头发,是她反应太大了。
木婉红着耳尖,轻咬下唇,将目光移开,快速地道了声,“谢谢!”然后就推门下车了。
闫坤风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挲了下,仿佛刚刚碰过的肌肤,那滑腻的感觉还滞留在指尖上,不由得勾起唇角,不舍把手握紧,反用另一只手将车子熄了火,拔出了车匙,也跟着下车来。
木婉走到前头,按着严江发过来包厢位置的信息,直接走进电梯里直达三楼,很快就找到了包厢。
开门就见不止严江一人坐在里面,但同样的除了周瑾安与赵俊峰,其他人木婉依然没记住名字。
她人就是这样,平时看着不像记性不好的人,但奈何有脸盲症,很多时候,若是没有直接接触过,或是没用心去记,她压根不认得谁是谁。
不过看这热乎场面,大概还是上次打麻将时的那帮人。
按理说,今天是木婉作东,她请客主要是为了感谢严江为自己注册商标的事情,终于落实了,请吃顿饭是理所当然。
但严江不应该还叫来这么多人,木婉是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心疼多花的这点钱。
问题是一旁的闫坤风一见到这么多人,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尼玛的,原本还以为只有一个严咬金,谁知到了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个谁谁咬金的,简直气得眼前都快发黑起来。
但见木婉一副随和的脸色,压根没表示什么的意思,他碍于木婉的情绪,只得在她身后,恨恨地瞪了那帮人一眼,特别是严江,几乎用眼神就能杀他个千百遍。
直看得严江后背一紧,面上一派淡定甚至还起身笑着迎木婉入座,暗地里,却没人知道,严江早就一阵哭爹喊娘起来。
不关我的事,我只通知了两人,其他都是自己闻讯赶来的!
若是闫坤风知道他这番话后的真相,估计就不止找机会让他下乡了,直接调往远乡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