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些事,你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有些人,你有多么挚爱,也没办法在一起。徐希子就这样左思右想着在一片惆怅中,趴在窗口睡着了。
蓝颜晖上楼时,一个不留神脚下拌蒜,差点从又窄又陡的木楼梯上摔下去。他停下来,撑住墙壁喘气。
呼吸里有很重的酒气,刘海儿被汗浸湿了,凌乱的搭在额头。发间缝隙能看见左左眉上方有一块儿血还未干的伤口。
把蓝母送到家,他开回小白楼,一路上心神不宁,在拐入一个无灯路口时,没留神差点和反方向开来的车撞上。他赶紧打把,结果撞上了路边的树。头上的伤是被安全气囊打伤的……然后他给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地点,就打了车去了酒吧街。
他去了常去的酒吧,隐私保护到位,他常在这儿见投资人,也存了不少好酒。蓝颜晖是熟客,到了以后直接开了一个贵宾包,店长领位。
他叫服务生把存酒都拿出来,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像喝水一样灌酒,消灭了全部存货,结账,走人。
脚上像灌了铅一样重,可奇怪的是怎么也站不稳。蓝颜晖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门,一眼看见趴在窗台睡着的希子,头上顿觉浇了一桶冰,清醒了大半。
他低头看见玄关台阶上端正的,放着一双异常干净的布拖鞋,目光黯淡了下来。她自己的鞋都随便乱放,知他洁癖,把他的鞋都擦干净摆的整整齐齐。
桌上有一个洗干净的玻璃杯,旁边有解酒药。他的手指往水壶上一搭,还温热的。
只要他晚上有应酬,她必定准备这几样,还会提前烧一壶热水,有时还放一包泡面或零食在旁边,怕他晚上肚子饿。
洗澡水必定烧的热热的,新浴巾搭在浴缸边,在他的牙刷上挤好牙膏……
蓝颜晖看着希子为他做的这些事,看着这间他们住了三个月的阁楼,看着那个整晚趴在窗口等他的人……忽然心里一阵翻腾,眉心皱紧,感觉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疼。
为了止疼,他三两步来到希子身后,也不叫醒她,直接由身后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温柔的好像她是一片羽毛。
希子还是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他额头上的伤。
“怎么弄的?蓝,出什么事,唔……”话未说完,就被她封住了嘴巴,即刻尝到了酒精味儿。唇舌深深的缠住,不叫她退缩。他的嘴唇热得发烫,烧灼着她,直接掠夺至深处,一瞬间,她差点没法呼吸。
她挣扎着推开他:“你喝醉了……”
“别说话!”他低声诉道,双手压住她的双手,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要/她。她咬住嘴唇低吟。疼得弓起背直往后缩,可被他死死压住双臂,无法挪动一丝一毫。生涩。干燥,没有一丝快/感。
他不管不顾身下人的叫喊,撕裂的疼,不顾什么快不快感,生涩的做/起来。
她见他皱着眉,紧闭着双眼,根本无视一切隔绝一切的样子,她不再挣扎,咬紧下唇忍耐着,只不过眼泪止不住的由眼角淌下来,眼前逐渐模糊了,枕上的棉布很快洇透了。
第二天早上,希子再睁开眼,蓝颜晖已经不见了。
之后的几天,都是如此。蓝颜晖必定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待她睡着之后回来,毕竟带着一身酒气。
早出晚归,他似乎很忙,她却不知他在忙什么。因为他对她说的话屈指可数。他拒绝和她交谈,可他每晚都与她做。将她弄醒后就封住她的唇,不管她是清醒,不清醒。
她只要说话,他就捂住她的嘴,或者吻她,吻到她窒息,头脑晕晕的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尽管不再让她受伤,可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只是为了达到高/潮而做,像发泄,像一个急于喝醉的人,一个劲儿猛灌酒,不在乎什么酒什么口感,他想要的就是醉。
以往他们做/爱时,他都会看着她。被情与欲填满的目光,看一眼就能将她点燃。而现在,她看着他紧闭双眼埋头苦做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像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肯定是有事发生了……在她走后,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贺先生肯定知道妈妈当年不少事,蓝父也应该知道……
蓝颜晖知道多少?蓝父蓝母肯定不希望他跟我这样的女孩交往……他们要他跟我分手吧。
想到这,希子忽然想通了。所以蓝颜晖才这么为难,所以他才日日买醉,真是辛苦啊……她忽然觉得累,长长出了一口气,抓着床单的手垂到水龙头下,冷水瞬间冲走手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