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珊早已习惯了蓝凌这种风风火火的作风,说来就来,想走就走,要是一般女人肯定要耍脾气,摔脸子的,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容怠慢,脾气自然小不了。
玫瑰因为有刺才更具诱惑力,但那是在玫瑰被摘下之前。一旦摘了花,刺就失去了想象空间,只剩下锋利,哪天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血还没吮干净便被男人扔出窗外了。
叶珊心想,还是做一盆娇弱不失艳丽的蝴蝶兰,更容易被男人们摆入自家客厅养起来。带着些傲慢和家养的尊贵,瞧着那些切了根的野玫瑰,在水晶花瓶里漂亮不了两天,就蔫了。
指不定又勾上哪个骚货。叶珊挽起裙摆入座时在心里嘀咕,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座无虚席的满场人物,想要看看哪个最近跟蓝凌传过绯闻的女星的座位是空的。
连陪她来参加个颁奖典礼,都忍不住要去猎艳。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偷-腥的机会。还有那么多骚货愿意奉陪。不要脸的在后台某个角落洗手间里撩起裙子……可惜了那么贵的礼裙,只能白白沦为擦马桶盖的抹布。真丝的面料可不耐摩,他又是个每次都要搞/很久的男人。
结束的时候,那条裙估计也就不能要了。看她们跟品牌公关怎么交待!发现裙子磨破的时候男人早就闪人了。只能自己忍气吞声花银子买下一条不能再穿第二次的破裙子。
听说竟有人没发现就那样给还回去了。还不是一个两个,可能是刚出道的新人,还买不起奢侈品吧。
那些公关女们嘴上不说,一次两次三次,当收到的破裙达到一定数量时,她们兴奋的嗅到了异样的味道。竖起猎犬的耳朵鼻子,脑洞大到福尔摩斯都望尘莫及。
她们分析那些破洞的相同之处,把每条裙子的女星名字扎在软木板上,搜索她们最近的绯闻对象,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同一个男人。
据说还有沾了血渍的。他的爱好最近越发低龄化,有几个还是刚刚长大的孩子!这个禽/兽!
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她耍了心机,欲拒还迎,如放风筝般收收放放的,叫他苦苦忍耐了小半年,她才得以有机会爬上那张位于蓝霄大厦顶楼,铺满丝绸床单的大床。
不然的话,她稍不留神,在某个软弱时刻被他撩拨的失了魂,也会沦为这种洗手间草草了事的命。那些女人还梦想着去蓝霄?!连下一次再见都不一定了。想着她们就像厕纸般冲进马桶,一秒无影无踪,她就觉得乐。
叶珊忍不住在光线的阴影里勾起唇角。竟有一丝危险的美艳。
人声嘈杂,流程助理在池座过道上走来走去的引位,陆续有嘉宾入场。叶珊时不时的举起白手套,跟认识的导演,艺人打招呼。心里却抱怨这些人打断了她在自己脑中找乐,一面仍露出恬静无瑕的笑容。
当初她跟蓝凌好上的时候,蓝颜晖还不知道,要不是该死的狗仔爆出她光着身子,仅裹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睡衣,坐上那台直通88层的蓝凌卧房的电梯,蓝颜晖可能还不会那么早知道,她背着他爬上了别人的床。
她也不至于日后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把蓝颜晖抓回来,还是蓝好啊……叶珊不由叹出一口气,雪白手套支撑住额角,她没发觉会场四周的壁灯正在逐渐暗下来。
蓝颜晖体贴,温柔,最重要他是爱她的,不像凌……他粗暴,生硬,不带有感情色彩,只觉得疼,只想大叫,连第一夜都不懂得慢一点,疼得她咬破了嘴唇。
蓝凌只把女人当作漂亮的玩物,喘气的发-泄工具。叶珊知道,自己跟其他女人的区别,除了她是货架上最漂亮,最高级的那一个,最最重要的是,她摆放的位置最高,比较难得到手。
然而,蓝凌却拥有蓝颜晖无法给予的财富和权利。娱乐圈半壁江山一手掌握的感觉,对叶珊来说实在是明火之于飞蛾的吸引力。
所以才有那么多女人炸碉堡般的前仆后继,而她亦是多年来死抓住他不肯放手。
如果蓝凌和蓝颜晖能合二为一,成为一个人该多好……叶珊又在心里叹气,正欲换一只手撑额角,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了一个幽蓝身影。
回头一看,白手套正将蓝颜晖引到她旁边的空座。这才发现,她左手边挨着过道的座位上贴着一张小小白卡片,印着蓝颜晖的名字。主办方这是要搞事情吗?!
刚要抱怨主办方不会排座位,叶珊这才想起来,本来安排一起走红毯的明星就是要坐在一处的。是蓝凌突然来了,主办方才在她右手边临时调出一个空位的。